有不高兴,马六不像陈二,是被郑明弈故意设计,这人揍了也就揍了,江迟景一点都不觉得惋惜,他只是怕郑明弈没注意分寸,搞出事来。 既然现在没出什么事,他自然也没什么好不高兴的,就是给郑明弈上药上得烦躁而已。 “好了。”江迟景总算把纱布裹好,大功告成地拍了拍手,“将就一下,我就这水平。” 郑明弈的右手掌心被江迟景裹成了一个粽子,毫无美观可言。但就这样江迟景都已经尽力了,因为他从没给别人处理过这个位置的伤口。 “我可以说实话吗?”郑明弈竖起右手,正反两面都看了看。 “不可以。”江迟景道。 郑明弈笑了笑,仍旧道:“好丑。” 江迟景的额头冒起青筋:“那你自己弄。” 没想到郑明弈还真的自己弄了起来。 他一圈一圈解开手掌上的纱布,接着将纱布的一头夹在虎口处,先在手腕缠了两圈,接着绕着手掌缠了两圈,再从每个指缝中绕下来,又绕着手掌缠了两圈,最后将多余的纱布缠绕在手腕处。 这是拳击绷带的缠法。 江迟景一不小心看得出了神,因为这个画面是他最喜欢偷窥的内容之一。 只要郑明弈开始在手上缠拳击绷带,那就代表着他即将脱掉上衣,在卧室的沙袋前挥汗如雨。每每打完拳后,他又会站在窗边解开绷带,动作娴熟随意,惹得江迟景移不开眼。 曾经只能在望远镜里才能看到的画面,现在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江迟景眼前,明明是个平平无奇的动作,他却觉得比脱衣舞秀还要刺激。 “你要学吗,江警官?”郑明弈看着发愣的江迟景问。 “什么?”江迟景回过神来,“不学。” “我可以教你。” 说完这句,郑明弈用左手伸到江迟景敞开的双腿之间,抓住滑椅的边缘,就这么不带商量地把江迟景给拉到了他的面前。 突如其来的加速度让江迟景身子后仰,接着由于滑椅骤然停下,他又因惯性身子前倾,鼻尖差点没撞上郑明弈的下巴。 膝盖直直地抵到床沿上,江迟景下意识地合拢了双腿。他和郑明弈面对面坐着,与双腿紧闭的他不同,为了让他离得更近些,郑明弈非常粗犷地敞开了双腿。 橙色的囚服紧绷出大腿的线条,江迟景不得不咬了咬舌尖,抑制住脑海中奔涌而出的想象。他抬起视线,想要缓一缓这一波视觉冲击,结果又对上了郑明弈的双眼,一时间竟不知该把视线往哪儿放。 简直要命。 “把手给我。” 郑明弈说着自顾自地抬起了江迟景的右手手腕,接着从身旁的医药箱中拿出一卷新的纱布,一边缠在他手上,一边解说道:“先从这里绕上去……这里绕两圈……把指缝张开。” 江迟景根本就没有在思考,见郑明弈手中的纱布绕到了他的指缝,便配合地张开了他的食指和中指。 粗糙的纱布卡进手指中间,随着郑明弈的用力,纱布摩擦起指缝间的肌肤,让江迟景莫名有了一种既视感。 他感觉这两根手指就是他的两条腿,郑明弈让他张开双腿,然后用纱布侵犯他的禁区…… “郑明弈。”江迟景深吸了一口气,忍无可忍地开口。 “嗯?”郑明弈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继续用纱布绕过江迟景的第二和第三指缝。 “你能不能别再勾引我?” 这句话江迟景已经憋了很久,早在上次的娱乐室里,郑明弈圈住他肩膀,凑到他耳旁说话时,他就想让郑明弈收敛一点,不要随时散发他的男性荷尔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