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这般还是在小木屋心灰意冷打算赴死时放血导致,可这次却是因为与心爱的人喜结连理,心动所致。 江宁灼感受到了路寒舟手在微微颤抖,他握着的力气更大了一些,给予了对方足够的安全感。 这次合卺礼不像江弥枫那次神圣,反而如人界一般平凡。 江照宗盈月高坐明堂,面带微笑等着这对新人。 咔哒脚步一顿,二人均停在了正厅中央。 江毅澜仙逝后在座青提师尊辈分最高,担起了司仪的职责。声音嘹亮道:我修真界与人界不同,今日合卺虽采其形式,礼制却各有所好,你们只需听愿高堂,五感连理即可。 挽香阁一行妖魔鬼怪要不是有路寒舟这层关系,怕是这辈子都到不了封宗,这段话也是听的云里雾里。 但路寒舟和江宁灼懂了,这是要他们先听长辈祝愿,再结五感连理。 青提师尊话毕后江照就接下了话茬,将握在手中的一杯甘露点了两滴在二人额头,冲路寒舟说道:我与路之然曾亲同兄弟,三年前晚了一步酿成大错,幸得有你才能有了今日。今日起你与小儿喜结连理,愿你们百年好合。 路之然是路寒舟的父亲。 宗盈月也笑着给二人点了甘露,她的话就比较接地气了:心之所向必是彼此心的方向。寒舟啊,以后宁灼若是不听你的,你就来找我告状。 这是给了路寒舟一个大靠山,封宗谁不知道江宁灼从小怕娘。 这话引得哄堂大笑,路寒舟手指捏捏威胁江宁灼,似乎在耀武扬威。 至于五感连理,两人亲密人尽皆知,这个步骤本可以省略,但江宁灼还是十分深情地在路寒舟额头上落下了轻轻一吻,认真道:今后日子我永远在。 路寒舟笑了笑,坚定道:好。 直至夜晚,封宗仍旧高朋满座。 柏承和宗祁月又喝的吵了起来,比两个人谁送的礼物好而不可开交,喜酒成了赌桌,许多人拉都拉不住随时要挑起的门派斗争。 在这喧嚣的映衬下,五坛花院倒是安静许多了。 被路寒舟拔秃的刺蘼花新一年重新长得枝繁叶茂,许多萤火虫徜徉其中,美不胜收。 江宁灼房间内,红烛暖帐下,江弥枫紧紧攥着路寒舟的手。 她本是进不来的,但谁叫所有人都喝的忘我,给了她可乘之机。 路寒舟透过头帘看着她大着的肚子,提醒道:你还是小心些吧。 没事的。江弥枫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她小时候和路寒舟熟,加上不见外的性格,继续自顾自说着:我羡慕死你了啊,我当时合卺礼看着宏大,其实根本就没这么热闹,孩子他爹也是的,好是好,就是个闷葫芦。 路寒舟不觉得小时候的她话这么多,念的都快睡着时,江弥枫说出了今晚的最终目的,四下打量无人后,靠近路寒舟的耳朵说道:我跟你说,新婚夜你千万不要紧张,第一次都会疼的,你适应了就好了,千万不要害怕啊。 直至此时路寒舟才明白了她喋喋不休的原因。 不过他本来不紧张的,现在被说的反而 江弥枫还未说完,就有人推开了门,笑道:你在我家寒舟这儿干嘛呢。 是江宁灼,他此时脸已经从里到外红了个透。 溜了。江弥枫见时机不对,拔腿就跑。 路寒舟感觉整个房间被封上了一层阵法,让他更紧张了。 他看不到前面,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伴随着江宁灼缓慢的步伐越来越快。 下一刻,他整个人都被扑倒在了床上。 浓郁的酒味传来,江宁灼蹭着他的脖子撒娇道:寒舟,是我。 你喝醉了。路寒舟伸手摘了他的发冠,免得伤到自己的脖子。 一头墨发全部散在了他的身上。 我没醉寒舟。江宁灼的手去找路寒舟的,十分自觉地与他十指紧扣。 路寒舟因为他的重量根本起不来,挣扎了两下也只好放弃。 江宁灼似乎粘了个够,伸手就要去碰路寒舟的流苏珠头帘,但手被路寒舟握住了。 原因无他,路寒舟只是透过头帘看他,都紧张的要命。 他说:太热了,这喜服好烦。 话音刚落,撕拉一声,喜服就只剩了个开叉的里衣。 路寒舟觉得宗祁月知道了一定要找江宁灼算账。 红烛帐暖,江宁灼在路寒舟身上遮去了不少,只剩碎光,他伸手拨开路寒舟的头帘,终于看到了路寒舟红扑扑的脸蛋。 没忍住在上面嘬了一大口,笑道:寒舟,这在人界叫掀盖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