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寒舟的大腿上,狠狠一捏。 威胁道:唱给我听。 这越界的动作让路寒舟一惊,赶忙想起身离开,可江宁灼箍着他,死活不松开。 两人就这么挣扎推搡了一会, 最终以路寒舟的妥协告终。 他冷声问道:你不是要和我保持距离吗,怎么现在不愿意松手了? 江宁灼没说话,只是呼吸越来越快,手上的动作也迟钝了许多。 意识到不对劲的路寒舟赶忙抬头,正好对上了江宁灼微震的瞳孔,以及看到了眼里开始蔓延的红血丝。 他感受到江宁灼的情绪在变得不受控,因为他的手以及开始胡乱游走。 暴戾情绪又占据了主导。 真是个疯子。路寒舟在心里骂道。 可骂归骂,他还是把头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嘴里断断续续开始哼那首童谣。 这首调子仿佛刻在他的记忆里,随时随地都可以哼无数遍。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路寒舟感觉江宁灼发出了得意的笑声。 身下灵力又开始源源不断地涌来,路寒舟勉强清醒的神智又被拽入云端,哼着的歌又成了别的声音。 在灵力输送结束前一刻,占有欲得到满足的江宁灼靠近他耳边问:尾巴还给谁看过。 毫无思考能力的路寒舟回答道:只给你看过。 说完脸上就晕起了一丝红,藏在了夜色里。 漫长的渡灵终于结束。 路寒舟等自己的身体反应弱下去之后才打算从江宁灼膝盖上挪开。 可他发现,腿又麻了。 要我揉揉吗?江宁灼看他挪动困难,善解人意道。 路寒舟:不用。 可他撑着江宁灼的肩膀尝试了四五次,还是起不来,只能自己动手揉。 之前在迷惘之境缠着我要我揉揉麻了的腿,现在怎么不要了。江宁灼帮他回忆道。 路寒舟觉得夜晚的江宁灼就像打开了什么阀门,白日里还算高冷的人模人样完全不作数了。 他小声道:江宁灼。 他想问一句江宁灼,是不是喜欢他? 毕竟两个人最近搂搂抱抱甚至同床共枕的次数越来越多,就连他这棵铁树都偶尔心跳加速有了能混淆理智的感觉,那江宁灼呢? 如果不喜欢干嘛对他解决怨凝的事如此上心,而且一次比一次认真。如果不喜欢那又何必在每次结束后安抚他的情绪? 还有现在,总提那些过往无意间的亲密事,到底什么意思? 可每当要冲动问出口时,江宁灼冷静的模样又像是在告诉他答案。 那份冷静与夜晚的粘人大相径庭。 仿佛在说,夜晚的这一切都是是个交易,目的就是为了让路寒舟待在旁边,能让自己睡个好觉。 路寒舟都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 虽然没谈过,但他知道喜欢是一个过程,是不分白昼对一个人始终与一的感觉,而并非一时冲动,或者态度朝更暮改。 就像他现在靠着江宁灼,是因为他给自己输入灵力导致的,而并非自己主动投怀送抱。那反观江宁灼哄他,也是为了能让自己睡个好觉。 这本身就是一场交易,他却短暂地在里面失了神。 他有时候觉得江宁灼是猜到了他的身份才会如此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先不说原主作恶多端死在他手上,就算他现在并未干真的坏事,但若知道捧在手心的师弟已经换了一个瓤,他还会这样对自己吗? 说不准。 嗯?江宁灼应下他这一声。 他并不知道路寒舟有如此丰富的内心活动,半天没等来以为他晃神,就帮他在背上一下下顺着,安慰道:乖,不难受。 路寒舟笑了一声,他觉得自己可笑,因为他竟然在这其中产生了莫名其妙的依赖感,分不清虚实。 当时遮掩路寒舟的身份就是不想和江宁灼有瓜葛,可此时却叠坐在了一起。 他认真道:谢谢你辛苦了,等我找到根治之法的所有药,你就不用再忙活了。你的暴戾之症我也有从那本书上找,肯定会有办法的。 路寒舟勉强撑着自己站起来,回到了另一个床上。 他们共处一室一整晚,所以并不用呆在一个床上也会有同样的助眠效果。 江宁灼听着他疏离的话语,手上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 所以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为了解决暴戾之症才这样? 月色渐浓,路寒舟躺在床上才发现,房间里过于安静了一些,伸手一探,发现了江宁灼设的隔音咒。 他侧身隔着屏风看着江宁灼,感觉不到一丝动静,甚至连呼吸都很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