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微微气喘地出现在陆任面前,用手顺着气道:“哥哥,你找我干嘛?” 陆任目不斜视,直直地从怀里掏出东西来,动作略带僵硬,顾暖此时头正低着,倒没能看出来。 “这个给你。”陆任看着风景,眼神漂移,一本正经,“你还未到用簪的年纪,那些以后添上。” 顾暖一看,是一堆彩色头绳,笑眯眯地收下。 “好看,哥哥给什么都好看!” 陆任想笑,但仍是绷住了脸,强装镇定,又拿出另一件东西,“这事哥哥抄书得的钱。” 想说点什么,旋即想到顾暖的年纪,面色一僵,语气也带上了僵硬,对顾暖艰难道“拿去……买糖吃。” 看顾暖又是笑眯眯收下,开心的表情里没有看到心上人的羞涩腼腆,而是懵懂稚气,陆任只觉心头在呕血…… 两人略说了几句话,陆任便放顾暖回去了。 他不敢明目张胆地站在顾家门口,没挑明态度之前他是顾家的常客,如果说顾暖是把陆家当作她第二个家的话,陆任就是把顾家当作他第二个家,作为顾家的常客,顾家父母把他当儿子一般看待,结果他把人家未满十岁的女儿给拐走了,导致他每次看见顾家父母时都会涌现出来尴尬的情绪。 面对感情的事,陆任现在还不如成亲后的厚脸皮,即使秀恩爱也能面不改色,云淡风轻,现在的他一看见顾家父母,就想起和两人长得颇为相似的顾暖,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不再是顾家父母的面容,而是充斥在脑中的一行大字。 老牛吃嫩草 再看到顾家父母的脸,一股羞耻马上冲上脸庞,把整张脸都给逼红了。 看得桌上其他人心存诧异,顾暖她爹纳闷地喝了一大口从自家带来的酒,仔细回味。 这酒劲这么大么? 第二日一大早陆任便上路了,顾暖她娘还想着大丫好歹是陆家未过门的媳妇,去送送也好,但愣是没把顾暖从床上挖出来。陆任见不到顾暖,虽然遗憾,但也希望顾暖好好睡觉,便婉拒了顾暖她娘想让顾暖起来的心思,在茫茫雾气中去求取他的前程。 接下来关于陆任的事情,顾暖没有参与其中,也不甚了解在陆任身上发生的事情。三年里,顾暖仅有几次能见陆任一面,听陆婶子带着自豪语气地说陆任被书院先生推荐去了县里的一家名气更大的书院,陆任他爹当初供孩子上的时候也了解过一点,知道这是一所十分不错的书院。 陆任起先就表示明确的拒绝,陆婶子他们还是书院先生亲自上门商讨时才知道这件事。问清了书院的情况后,陆婶子两人也知道书院的学费不是他们能承担的,陆婶子一想因为家里的原因,孩子不能有更好的发展,便心疼自家儿子,心头的想法越发坚定起来,不管是砸锅卖铁,读书也不能落下。 陆任无力反对两人的想法,到了县里求学。县城到筒子村路程遥远,陆任难得可以回来一次,顾暖和他再次见面已是四年后。 三年后陆任考上了举人,次年随同其他举子到京城院试,到京里的应试举子无一不是文采斐然之人,陆任才华虽然出众,但也算不得是十分突出,而后成功进入殿试,顾暖在回忆这里时总是暗戳戳地想陆任怕是贡士里长得最好看的,才会被皇帝直接点为探花。 但不管怎么说,陆任这下算是出人头地了。 喜讯传到筒子村时,陆家的门槛都快被踩烂了,陆婶子在媒婆大军来临之际及时放出消息,通知大伙他们家大山已经定亲了。 众媒婆傻楞在地,看着那顾家没张开的黄毛丫头傻了眼才颓丧地回去,只剩些人家还不死心,准备等陆任这个探花郎锦衣还乡后再上门说和。 陆婶子将上门说亲事的人轰走后,就等着陆任回乡跟顾暖正式将亲事定下。 在她兴致冲冲地等着陆任回村之际,未曾想到她的儿媳妇差点就飞了。 榜下捉婿自古便有,陆任才貌兼具自然也不能幸免,高中之后难免需要参与一些交际,这时各种说媒的人接二连三地出现在陆任的生活中。 其中有一家就是原故事中陆任的第一任妻子娘家清平侯方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