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梵中将在此。”梵昙筠穿着一袭强眼的猩猩绯色军装,先是外罩的一件长版军式风衣,长度到了她小腿肚上那双皮革军靴的中上处,风衣内是一整套联邦专属于各个大部队队长与副队长才能另外匹配的正装,贴身的硬挺布料包裹着她娇小却曼妙的身躯,铜金色泽的边线不低俗却带着一点雅緻,它们滚边在所有的衣角与袖襬上,胸口是双排的六颗金属釦,上面印有每个大部队特有的徽章标志。 而梵昙筠所属的第七大部队的标志是一隻狮头,源于初代第七大部队队长的精神动物,她的胸前则配有符合她军阶的五芒星别针。而同时也佩戴了身为塔嚮导学院负责人的水晶胸章,两侧的臂膀上是唯有军阶在少将以上才会拥有的金属釦环,为得是在特定或是一些大型官方场面扣上能区分哨兵或是嚮导的坠饰,随之而上的竖起领口则是外翻了里头白衬衫的尖领,领口的中央则是一颗做工不凡、製作精细的矿石配饰,配饰的背后如果反过来查看,便会知晓上面印有联邦给予每对哨兵与嚮导伴侣的编号代码。 “梵中将,你应该知道我今日叫你来报到是为了什么?”被梵昙筠称为长官的六十多岁男性便是现任塔的掌权人,对内学生们称他为校长,而对外官方则是直接任命他为哨兵嚮导接收部门的负责人——忠兴邦,也是许多联邦军内人称呼的忠爷。 梵昙筠将手中的印有联邦军徽的军帽放置在了门边的衣架上,脱下了外罩的厚重风衣后,她全身都觉得轻盈了不少,脚下的军靴也活动方便地迈向了宽敞办公间唯一的一张桌子前。 “您是想让我与余上将搭档?”梵昙筠不拍拖,透彻的眼珠直视着眼前这名老练的忠爷。这才过了几个月对,才过了不到七个月的时间,岢白牺牲的那场战役才过了七个月,联邦上层与塔内的各个高阶部门就都在觊觎着她下一位哨兵配偶的位置了。她以前怎么从未察觉他们这群人噁心反胃的脸孔,她沉浸在丧失伴侣的悲伤之中,他们却一个个都在强迫她另择搭档,就只因为她拥有稀有的SSS?精神力,还是也有因为她是第七大部队的副指挥,兼塔中嚮导学院职权最高的负责人? 梵昙筠此刻心中仅有一个想法,这些人现在能坐在这个位置上,靠得便是他们这些哨兵与嚮导在战线上牺牲的性命所换取而来。 以前的她天真地不去思考这些问题,因为她也不需要去心烦这些事务,霍岢白总是在她察觉前将所有的一切都搭理好了。她在与霍岢白成为伴侣后,她的世界便已经由他贴心地过滤了一层又一层,明明她也是个第七大部队的副指挥,岢白却总是将她看作是一个需要小心呵护的温室花朵,不过梵昙筠并不会对此反感,毕竟将心比心如果她是强大的哨兵,自然也会想要极力地护着自己的嚮导周全,因为嚮导便是哨兵的全世界。 “没错,虽然很遗憾霍上将逝世。但是按照联邦的规定,梵中将你应该非常清楚,上层与塔是不可能放任你这名拥有SSS?精神力的嚮导没有一位专属的哨兵搭档。” 几个小时前,她还是个窝在回忆中的脆弱女性,但是在她踏进这办公室前她就已经有所觉悟了,如同在最一开始认识岢白之前,她即便待人在多么地和蔼可亲,在所有事物上都仍会秉持着自己的原则与主见,就如同现在这一刻。她不愿意的事没有人可以强逼她就范,她不想要被强制与他人结合,更不想要被这群从前线退居后位的上层随意摆佈。 “会命令我与余上将搭档,应该是因为他是余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