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痕叹了口气,脱鞋躺在了贺景身边,侧着头看他。 他们又在一起了,和上次那个夹杂了太多荒诞的同意不一样,这次他们都是认真的。 他能确保自己的认真不掺杂不改变,至于贺景的他既然选择了重新开始,就不想去考虑还没发生的事就算发生了,大不了就是离开。 经历了这么多,他最大的改变不是不敢去爱了,而是可以看淡分开了。 他不会没了谁就活不下去。 贺景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就疼醒了,噩梦连连,醒来的时候满头的冷汗,大口呼吸,转头看见林痕的时候才略微放松,只是眼底依旧一片冷意。 林痕刚要问他怎么样,贺景就拿起药瓶倒出半瓶止疼药往嘴里放疼得失了智。 林痕一把抢过药瓶,喊了他一声,贺景才怔了过来,疼得牙齿紧紧咬着,想笑,却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声音颤抖:没事,我就是,手抖倒多了 林痕没说话,直接扯掉T恤,抱住他,低声说:标记。 贺景眨了眨眼睛,眼前的后颈仿佛散发着血液的香气,让他牙尖颤动,从灵魂深处爆发的渴望迅速侵占大脑,叫嚣着撕咬,但理智依旧稳稳地占了上风。 他用鼻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块皮肤,温热的。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后颈,林痕痒的想躲,又忍住了,催促:快点儿。 贺景抱住林痕,张开嘴,仔细寻找着位置。 阵阵凉意渗透进脆弱的皮肤,逐渐麻痹直觉,就在林痕想再次催促的时候,后颈一麻,略微的刺痛,很快消失不见,顶级Alpha信息素用最温柔的姿态丝丝缕缕地流进血液。 或许是之前不好的经验太多,林痕不自觉紧张起来,后背绷紧,僵硬得攥紧拳头。 贺景清晰地感受到林痕的情绪,手心一下下轻抚着他后背,动作尽可能地轻柔,只咬了两分钟就松了嘴。 林痕都没感觉到多少信息素,看着贺景擦嘴角才问:够吗? 贺景抱住他的腰蹭了蹭,头发乱糟糟的:够,多了对你不好。 医生不是说没事吗? 他瞎说。 行吧,林痕觉得贺景现在的心理年龄可能都不到五岁,还是别跟他讲理了,你要是觉得不舒服随时和我说。 贺景抱住不撒手:嗯。 第一次释放信息素,贺景睡了这段时间以来第一个好觉,还是抱着林痕睡的。 早上,六点的闹钟准时响起,林痕飞快关了闹钟,贺景还是跟着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地把人往自己怀里按了按,迷糊着说:今天周六。 林痕鼻息间气息微凉,全是贺景全身心放松下不自觉释放的浅淡信息素,夏天的移动空调。 他推了推贺景的脑袋:别闹了,今天周二,我得上学。 贺景胳膊僵了僵,随后慢慢松开,脑袋随着林痕的动作移动,期盼地问:那你晚上还来吗? 不一定,林痕坐起来,随手套上衣服,不经意回头看见镜子,锁骨下面几个红彤彤的草莓灿烂地昭示着存在感。 他昨天睡得很熟,什么都没感觉到。 林痕转头,目光不善地看向贺景。 贺景心虚地移开视线。 他半夜醒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抱着林痕亲了半天 林痕昨天就穿了个短袖过来,都没办法遮,顶着这玩意去上学也太猖狂了,痕哥低调惯了,接受不了。 他边扯衣领试图挡住边说:你属狗的? 贺景坐起来,将功补过:我有领口高的T恤,在那边。 林痕下床翻了翻,找出一件黑的重新套上了,照镜子看了两眼,真的遮住了才放心。我走了。 贺景跟着下床,走到林痕身后抱住他,贴着耳边低声问:你晚上还来吗? 林痕偏了偏脑袋,贺景刚睡醒还带着点哑的声音听得他半边身子都麻了,憔悴成现在这样依旧好看的不像话,或许贺景换了张脸,当初他就不可能多看那一眼 听不到回答,贺景拿鼻尖轻蹭林痕脸侧:嗯? 不一定,作业多的话就不过来了。 我可以教你呀。 我陪我妈吃饭。 阿姨想我了吧,我也陪阿姨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顶着大茶缸子边吹风边说:番外都收到了,努力规划中中中 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