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干净。 三皇子毒发身亡,所有人都在怀疑究竟是太子还是二皇子下的毒,没人想到底下还有个会医术的五皇子——他也不值得怀疑,三皇子的毒中了不止一两年,只不过是没了解药压制,这才慢慢显露症状。 太子和二皇子都没了,这解药自然是不会再有。皇位之争,腌臜手段总是层出不穷。 闻琉转过身,到厅内的圆桌旁坐下。这雅间是隐蔽的,筑得也高,闲杂人等上不来也不知道有这个地方。 一个侍卫走了进来,他跪下道:“宫内已部署完毕,一万大军等候命令。” “知道了,小心着点。”闻琉点了点头,“唐维回来了吗?” “正在赶回来,应该快到了。”那侍卫说,“唐大人没找到了确凿证据,但也大致有了个范围。” 唐维被私下派出去查赵紊与蒙古国的哪位探子接触,现在正往这里赶。 闻琉又道:“他可说了什么?” 侍卫摇头:“唐大人的信今日刚到,他只简单写了李太傅三字,旁的没说。” 闻琉微微挑了挑眉,似乎早有所料,他给倒了杯浅淡的茶水,饮了一口,看着侍卫。 “先前曾与您禀报,”侍卫说,“在诸位大臣府邸布下的暗卫传过消息,前日日有几位大臣向外面递信。” “李太傅,刘右丞,胡尚书。”他向闻琉报了名字,又迟疑说道,“胡尚书近日行踪可疑,虽没做出格之事,却养了房小妾,是外邦的,我们的人没查出他们两个奇怪,但他本应是最该被盯着的,唐大人之言让我们不敢确认。” 刘右丞是皇上的人,他的信还没送出去闻琉这便已经先有了一份,不值得怀疑。 这侍卫还欲再说,外边又有一人在外道:“主子,唐大人到了。” 闻琉抬眸:“让他进来。” 唐维风尘仆仆赶回来,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肩膀上有雪痕,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就来了此处。 “陛下圣安。”唐维跪下道。 闻琉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问:“李太傅吗?” “谢陛下赐茶。”唐维接了过来,却没立即喝下,他腰间佩着剑,“没查到确凿证据,但也八九不离十。” “属下出京查赵郡王消息前曾派人找过辽东王套话,意外听说赵郡王接过京城的来信。他看到了李太傅的字迹,属下心中起疑,却不好凭他一己之言怀疑李太傅,便去了太傅老家,一番走访,见了个病弱卖柴的老头,竟听他说太傅母亲是蒙古国人!” 李太傅德高望重,字写得好,骨气洞达,遒劲郁勃,不少文人争相模仿,这辽东王便是其中一个。他寄情山水字画,辽东的事几乎都是赵紊在帮衬,而他最喜李太傅的字。 唐维口中实在太干,便饮尽手中水又道:“太傅科举出身,属下便私入李家祠堂查其户籍,虽已过去许久,但一切都尚在,可他母亲那却空白一片,没有记载,照理来说这不可能,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该是什么都没有。” “之后属下又去官府查李太傅父亲婚配,发现一切也被抹了,此等模棱两可的东西皆称不上证据,但却愈发显得李太傅怪异,他平日不常和这些人接触,但总有那么个固定时间,说是出去喝茶,但悄悄见的人竟都是外邦人。” 算上短命的三皇子,李太傅倒是个历经了三朝皇帝的元老。他为人谦逊,忠君为国,只不过与刘郁威性情不合,时常争吵。 闻琉算来算去,也没想到那个探子能是这位。 他的手搭在桌上,心想当初先帝勤政为民,推执手段皆是果决,最后却还是死于安西王战乱中,也是难怪。 如果右丞也不是自己吩咐的,蒙古国岂不是与晖朝两大要臣都私下有协议,朝廷拱手让人,可不是玩笑话那么简单。 而赵紊搭上了蒙古国人,还能套出个李太傅,他也真不是一般的简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