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天,但你别给人通风报信啊。”赵紊郁闷说,“我可不想让她卷入这种事。” 曲觅荷的手紧紧攥住摇床边扶手,指尖已经苍白起来,她强撑着镇定。 “我不过对卿卿说说小女儿家的话,赵郡王竟然连这都不允,也太过分了吧。” “瑞王妃,保你们母子的是谁,可别狼心狗肺地忘了,你不想活没关系,你难道也想要你儿子死?” 曲觅荷微怒:“你若敢碰我儿子性命,那我必将把你的事捅给辽东王!” 赵紊不理她,嘀咕了句幸好有先见之明地换上了,之后就走了出去。 宴卿卿前些日子就说过他不懂心疼女子,现在看来倒是一点都没说错。 而曲觅荷脸色却是又白了几分。她注视着地上的碎屑,看了许久。又抬头见摇床上睡得正熟的孩子,轻轻咬了咬唇。 辽东王寄情山水,是和不争不抢的。 可赵紊看着是个二愣子,但做事起来的狠厉,曲觅荷从没见过有人能比得过他。 赵紊自小就被家里人送来京城当质,与宴家关系尤好,对宴卿卿,他有九分忍耐性子,真把人当亲妹妹对待般;但对别的外人,他根本没放半点心思。 曲觅荷知道自己人少势弱,也无意让自己的孩子再次卷入皇家争斗。 二皇子三皇子皆已经离世,要报的仇也无处可报,剩下的五皇子她只见过为数不多的几面,根本不了解他性子。 曲觅荷不想害人,但她也不想被人害。 她的孩子才两岁大,单纯如白纸,什么都不知道,他不该成为别人手下的道具! 留在赵府太危险了。可赵紊时时刻刻都派人看着她们母子,曲觅荷孤身一人,浑然无措。 当初太子派人护送她去辽东,为了不引起注意,她只带了些侍卫中的高手,安全到了辽东,最后这些人却悄无声息地接连死在辽东郡王手中。 起初便是连她,都以为这是意外。 那时辽东王在外给她安置了一间上好的宅子,派侍卫保护,丫鬟伺候,其余的一概不管。 曲觅荷早就听说了京城的事,朝内经历一番动荡后也安静下来。她经历那么多,心中早已经不想再争斗。 有了孩子后,她更是想着孩子能长大就好了,要回了京城,五皇子又容不下她们母子,到时连命都可能保不住。 可赵紊却突然过来了。 他以孩子性命威胁,要她回京城,曲觅荷觉得不对劲,没有听他的。之后赵紊就直接把孩子抢了过去。 再之后,辽东王被赵紊劝服,说不可让皇子流落在外如此之久,曲觅荷就到了这儿。 曲觅荷根本不知道赵紊想做什么,赵紊也从没跟她说过这些事。 明天宴卿卿一定会过来,曲觅荷咬了咬唇,只希望她能记得太子平日里对她的好,把轩儿带回去。 …… 皇宫太极殿。 闻琉刚刚沐浴完,他披着外衣,眉眼间虽还有温润之色,但若细心望他,又会觉得他面无表情。 底下的唐维递呈一份薄薄的信件,其上还有红色祥云火漆印。 闻琉接了过来,却没有打开,放在了一旁,问道:“还没查到吗?” “来人回禀曾探见过他的痕迹,只是扑了个空,没发现人影。” “让自己妻儿前来做诱饵,狠心倒是如同往常,”闻琉淡淡说,“右丞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和那边的人接上头,拿到了收过蒙古国贿赂的官员名单,里面大臣官职不高,但人数不少。” 闻琉点头说:“暂时不可打草惊蛇,派人看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