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想到他也介意这方面,那些人当场惹了盛怒,跪了一片,听说陛下还气得在书房训斥官员,整整一宿,灯都没熄。” “陛下怎么生这么大气?”宴卿卿随口一问。 “不太清楚,只听当差的宫女说,陛下突然就怒了。” 宴卿卿揉揉眉心,对相然说:“你也别乱打听,免得出事,指不定是那些人伺候不佳。” 她并不想知道闻琉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宴卿卿只想呆在屋子里,哪都不去,谁也不见。 昨夜的刺激实在出乎宴卿卿的认知,她委实难以接受。 宴卿卿长相艳丽,体态风流也无人比得上,但她性格却是保守的,旁人如何她并不在意,但宴卿卿自己,却是从不会想这些事的。 那就像真的一样,宴卿卿觉得自己身子到现在都依旧有异样,至今没缓过来。 她惯是个会忍耐的性子,又重面子,凡事守礼,敬人三分也不让退避自躲。 不会被人看低,也不会有人觉得她高高在上。 因为这药发作也没几次,忍忍就能过去,所以宴卿卿是不会跟任何人说。 她丢不了那个脸。 厚重的被子上绣着清幽的兰花样,金钩挂起帘帐,屋内的火炉子撤了两个,因为屋子里确实太暖和。 相然帮她把被子拉上几分,劝着说道:“小姐脸色不是很好,再休息休息吧。” “身子没事。”宴卿卿叹声气,“只是想事情入神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还残留有昨夜的余燥,身子四处微微酸疼。若不是知道这药作用就是以假乱真,且闻琉又是清淡君子,宴卿卿可能都会以为这梦就是真的了。 宴卿卿敛了心思,深深呼出一口气,拢了拢干净的里衣,也没多再想。 知道这件事的只她一人,她就算想得再怎么乱七八糟,也不过是给自己添堵。 还不如先放下,免得夜长梦多,又做这梦。 第32章 呼啸的冷风从昨晚吹到了现在, 若不是屋子里都燃着暖烘烘的火炉,怕是不少人都要着凉。 一个穿着藕荷色衣裳的宫女小跑来通报, 她急忙行礼道:“宴小姐,皇上过来……” 她话还没说完,门上垂着的厚重纯棉门帘就突然被人撩开, 一阵冷风吹进来, 又立即被屋内的热气吹散。 进来的是脸色凝重的闻琉。 他皱眉走过来, 把后面跟着的一众太监留在了外面。 宴卿卿一惊, 哪知道闻琉突然来得这么急手撑着床榻坐起来。 她动作太急,那儿又还有莫名的疼痛, 仿佛挤了巨物,身子又仍旧软得无力,手一滑又半跌进素色厚兰花绸被中。 闻琉连忙大步向前,见她眉眼微微间似有疼意,把她按回床上, 不让她有动静。 他把她的手放回绸被中, 把人盖得严实,随后说道:“义姐要是身子不爽快,好好休息就是, 不必再行礼。” 他素来是君子轻淡样, 宴卿卿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是笑了笑说:“我没事, 不过是昨夜贪睡, 没多注意, 身子就着凉了些 ” 她现在一见闻琉就怵得慌。虽然只是梦,但这次真的太真实了,真到宴卿卿差点要径直甩开他的手。 闻琉也没说别的,只问道:“是太累了?怎么贪睡了?旁边有宫女伺候吗?” 宴卿卿还是知礼的,她忍住身上的异样,语气仍然同往常一样温和地说:“皇上不用担心,我这好好的,没出别的事,您也不要乱猜。” 她身子盖着丝绸被,强撑着半坐起来,纤细的手肘搭在床榻上,丝绸被从她身上滑下,秀发披落于她细肩上,散在素净枕头上,艳丽的面容中有抹虚弱。 他一连问出好几个问题,宴卿卿有些迟疑,不知道该挑哪个回答。 她转移话题道:“陛下应该还有事情要做,您第一次过来,多熟悉下也好,我这儿真没事。” 闻琉仔细看她,见她脸色红润如往常,眉间火气也散了不少,才说道:“待会请个太医过来看看,千万别伤了身子。” “不必,一下就好了。”宴卿卿无奈笑道,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我身子骨还没那么弱。” 槲栎搬来凳子,朝闻琉行了个礼,将凳子放至床沿边上。 自上垂下的帘幔用坠流苏葫芦金钩高高挂起,黄花梨木的楣板上雕着石榴与蝙蝠样,本寓意祈福多子。 宴卿卿也知道这意思,但没多注意这些细节,她来这几乎都是住在这里,只不过多年没来,室内摆设变了,她也不太可能一一观察得到。 即使她发现了,也只能想到是祈福这一层意思,至于别的,怕是得想上许久才能猜个明白。 架子床下有一实木脚踏,边上香几燃着安神香,宴卿卿虽不太用香料,但昨夜实在羞恼,心神不宁,怕一整夜都睡不着,就让相然给点上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