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声是。 宋竹筠现在脑子里全是一片混沌,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赵紊这么多年都没发现她,怎么来了趟京城就出错了? 赵紊却摇了摇头,站了起来,他手里拿着那把匕首,寒光即使在黑暗中,也隐隐让人颤栗。 宋竹筠被吓得心脏都快炸裂,她不停地往后退,娇嫩的手掌在地上摩擦,硌得人疼,她眼中的恐慌快要化为实质。 赵紊要杀她! “赵紊,你要做什么吗?!”明明是凉爽的天气,但宋竹筠的鼻尖却在不断冒汗,“我绝不会害你的,宴卿卿那边,我也可以让那帮人别打她主意,放过我吧!” 她的声音带着惊惧。宋竹筠被七王爷送出来后,就来到了辽东,有人好生招待着。见辽东王妃经常来寺庙中礼佛,便起了利用心思。进了辽东王府,王妃待她极好。跟了赵紊以后,赵紊也从没亏待她,哪经历过现在这种事。 宋竹筠的后背抵着墙,手脚发冷。而赵紊的脚步停了下来,在她面前慢慢蹲了下来。 他微微前倾,叹了口气。 宋竹筠手腕被轻轻握住,抬了起来,随后赵紊慢慢把匕首放到她手中。 宋竹筠满脸惊愕,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傻姑娘,”赵紊的声音有些无奈,他摸了摸她的头,“如果我真的要对你不利,早就下手了,何必与你绕那么大的圈子?皇上早就发现了你的怪异,你现在出去找那帮人不过是自投罗网。” “郡……王?” 宋竹筠脑子快要转过来。 她手上一时脱力,匕首掉落至地,敲出清脆的声音。 “刚才想骗骗你而已,谁叫你一直在骗我?”赵紊捡起东西塞回她手中,语气沉稳,“你不会武功,但我也不能送你出城,我是晖朝的郡王,无论如何都不能主动出面去帮你的。” “您这是做什么?!”宋竹筠握紧手中的冰凉,咬了咬牙,暗暗将刀尖对准了赵紊,“我是外邦探子,难道您就不在意吗?” 赵紊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你平日为了刻意讨好我,总是做许多违心的事,我虽……也罢,不说了,你走吧,明日带着这把匕首去城南庙一次,会有人接你的,先避避风头吧。” 宋竹筠犹豫了片刻,她和赵紊在一起那么久,总归是有感情在的,否则也不可能过那么久。但一想到赵紊说的事,那点迟疑就立即被抹掉,她说了声谢谢,起身就要走。 赵紊却将她一把抱住,他紧紧的握住她拿匕首的手,深深叹了口气,温热透过衣服传至身体。 “你难道就没有其他想对我说的吗?” “……”宋竹筠沉默着,不知所措。 赵紊又叹口气,象征性地抱了一下就松开了,只是握住她的手却没松开,宋竹筠疼得皱了皱眉。 “我的人只认这东西,别丢了。”宋竹筠莫名觉得他在失落。 她觉得自己的手背一定红了。 赵紊真的太用力了。 但宋竹筠的身体却慢慢柔软下来。 屋内漆黑得见不着人影,唯有外面高高挂起的红灯笼散发着微光。 赵紊虽然对背叛的人下手不留情,可其他时候,他只是个普通的愣头青。 整天大大咧咧,不喜欢和人较真。 也从来没怀疑过宋竹筠,连书房都任她随意进出。 除了他特别在乎宴卿卿外,宋竹筠觉得赵紊几乎没有任何让她觉得不好的地方。 她撇开头,别扭的说道:“若您不介意,我以后路过辽东,会找时间去看您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眼睛倏地瞪大,腹部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