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哀切地想自己还不如跟着兄长死了算了。 闻琉过来陪了她好几天,时时盯着她。宴卿卿不说话,闻琉也安静地呆在一旁不吵她。 他是个好孩子,为了让她高兴,即便不通厨艺,也进了厨房给她做了顿饭。 闻琉语气平静地说,以后他便是自己的亲人,又把宴卿卿弄哭了一次。 所以她和闻琉发生那种意外后,宴卿卿才觉得十分难以接受,连面对他都觉得困难。 接连失去父兄,此番打击,谁都难熬。 而赵紊就算身在遥远的辽东,他也应该知道兄长的死和那些叛贼有关。他们好友一场,赵紊怎么可能! 宴卿卿忍不住又多问了句:“他为什么要如此害我?” “朕不知道。”闻琉看着她,“姐姐只需相信朕便行了。” 闻琉从不会对她说谎,更何况他完全没必要用这话来骗她。 宴卿卿头脑有些晕厥,脸色煞白,她手撑扶在马车壁上,仍旧不敢相信。 她看起来和赵紊是有点生疏了,也没像小时候一样黏着他叫哥哥,但在她心里面,却还是亲近他的。 在宁国公府中,李家四小姐她们污蔑自己时,宴卿卿都只觉得些许尴尬,现在却是惊震到无法言表。 她从小到大,最亲的长辈就那几个,差不多都走了,也就还有一个赵紊。 他被蒙古国的探子欺骗,或许情有可原,但他竟时常与叛贼联系,宴卿卿都快要搞不懂他了。 马车的速度逐渐变慢,在宴府门前停了下来,宴府那两只石狮子正栩栩如生,威风凛凛。 马夫朝车里面说:“到了。” “知道了。”宴卿卿脸色苍白,抬手扶额,觉得自己要缓缓,起身道:“我先回去一趟,绝不会和他说的。” 她到底是个冷静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如果赵紊真的和冯乘有联系,以他的身份,这恐怕不是件小事。 辽东王是不是和安西王一样有异心,谁也不知道。 马夫从外打开马车的门,车内瞬间光亮了许多。宴卿卿的手掀开幽帘,玉指青葱,却没再动。 闻琉伸出手,拦住了她。 宴卿卿的白玉珍珠耳坠轻轻摇动,玄色衣袖在自己前方一动不动,她又看了眼闻琉的脸色,也不多问,重新坐了回来。 闻琉把手收了回来。 相然从后面的马车下来——是宁国公府的马车。 闻琉要单独和她家小姐说话,她自然是不能去凑热闹的,闻琉的马车她不敢一个人坐,宁国公府上的人就派马车送她这丫鬟回来。 他们大抵是想赔罪讨好,连她这种丫鬟也不轻慢。 相然在马车外等着,迟迟不见宴卿卿下来,她也不能冒昧掀开帘子,于是问道:“小姐要回府吗?” 宴卿卿回道:“我与皇上有话要谈,待会就回去。” 她的声音没有异常,相然安心退到一边。 守卫见马车是自己家的,但车外的侍卫训练有素,个个脸色肃穆,不像普通家丁,又看到相然安静的呆在一旁,就猜到他家小姐或许正在和什么谈话。 马车里的两人沉默了好一会,连温度都低了几分,宴卿卿就算心中有再多的愁绪,也被闻琉给弄走了,她无奈地开口道:“我都没怎么气,陛下也别气了。” 闻琉从小就黏她,生了气就不说话,表情永远都是那副样,她自然看得出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