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宋竹筠又问道:“宴小姐是宴将军的女儿,而宴将军在百姓中享誉甚好,能跟我说说他的事吗?” “宴将军?”赵紊问,“怎么了?” “仰慕已久,见您总说他女儿出色,就想问几句。” “宴将军吗?人特别好。”赵紊很是惋惜,“我和从安以前最崇拜他,可惜战场刀剑无情。” 宴从安是宴卿卿的哥哥,是宴家的小将军。 “确实可惜。”宋竹筠叹息一声,似是十分感叹,可她眸中却没丝毫波动。 第二天大清早,赵紊便兴致冲冲的拉着宋竹筠来了宴府。听见宴卿卿还在梳妆,也不顾别的,让宋竹筠先在大厅坐下,然后自己去找宴卿卿。 丫鬟连忙拦住他,再三说宴卿卿让他在大厅等着。赵紊的步子一顿,皱了皱眉,嘴里不知嘀咕了什么,回来扶手椅子坐下。 “怎么了?”宋竹筠问,“宴小姐不能见我们?” 赵紊摇摇头说:“没事。” 难道自己来得太早了?亏他还怕宴卿卿等急了。以前又不是没看过她梳妆,她的发辫自己还给编过,见一见怕什么? 宋竹筠见他的手搭在桌上,另一只手放在袖口上,指尖不停的摩挲衣物。 赵紊有些急躁。 宋竹筠几乎从来都没见过他这样。 也不对,在准备来京城的那几天,他也是这样。拉着自己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每件事都说得杂乱无章。晚上的时候也没有兴趣来她房里,在库房挑挑拣拣到半夜才回来。 说着是带自己过来见她,其实心里想做什么,恐怕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宋竹筠笑了笑,压下心中的想法,叫了声郡王。 赵紊转过头,随意问道:“有事?” “您想不想让宴小姐陪您出去逛一逛?”宋竹筠笑着说,“您许久没过来,京城应当变了很多,不如邀她一起去玩玩?我待会自个回去。” 赵紊叹声:“她是个懒骨头,才不会到处去逛。” “谁说的?”宋竹筠给他倒了杯茶,“我听说宴小姐前段时间还去京城外呆了几天,你可别乱冤枉人。宁国公老夫人不是有个寿宴吗?宴小姐会去吗?” “应该会去。”赵紊接过清茶,如实说。 宴家只有宴卿卿一个女眷,她又和皇上交好,宁国公府自然要请她。 “不如让她同你一起去?”宋竹筠知道赵紊不会带自己过去,她提议说道,“到时你来宴府接她,就让她和你说说这京城变化。” 赵紊摇头说不好。 “我和她一起去像什么话?会有人在背后编排的。而且皇上同我说,那天他要我先去皇宫一趟。” 闻琉和赵紊以前也是经常见面的,只不过年纪上有差距,玩不到一块。又因为常见面也算得上熟人。 虽说闻琉登帝位确实有些出乎意料,但也是合情合理,毕竟他那帮兄弟个个都短命。 宋竹筠微怔,显然没料到皇上会让赵紊进宫,她垂眸抿嘴,思索另一条路。 赵紊这人很好骗,宴卿卿以前说他是二愣子一点都没错。 宋竹筠是个弱女子,他对她没戒心,而宋竹筠又惯是会说的。 赵紊怕见宴卿卿生气,她三言两语便能唬得他立马去见人,礼物如流水般送出去也不嫌多,其中后果他也没细想。 宴卿卿父母皆亡,兄长死得也早,若不是身边有群护卫,想要她出事很简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