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那个人是皇上,那相然就更心疼宴卿卿了。她家小姐性子虽不倔,但也是知明礼的,他那不是在害小姐吗? “相然,别乱猜。”宴卿卿叹口气,“不是他,以后别提这件事了,过去的就过去了。” 她脸皮薄,委实不敢在贴身丫鬟面前说这些事。 “小姐……”相然心疼道,“您告诉我那人是谁,奴婢拼了命也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若不是奴婢当初累着贪睡,您也不会遭贼人之手,都是奴婢的错!” 相然就是这种死性子,宴卿卿也知道。她扶额道:“相然,只是那一次意外,我们都没有放在心上,你也别太在意。多想想你自己的婚事,别学我,再不嫁就是老姑娘了,可有心仪的人?” 相然哪知道她话题转得这么快,连忙摆手道:“没有,奴婢绝对没有心仪之人。再说了小姐您这样的好年纪,哪里是老姑娘?” “行了。”宴卿卿笑了笑,“我想一个人歇会,你先出去吧。” 相然嘴微微张,见宴卿卿脸上真有疲惫,也就不再多说,替她掖了掖被子,然后叹气说:“小姐好好休息。” 等她出去之后,宴卿卿朝外面看了一眼,揉了揉额头,只觉得身心皆是疲累。 相然说她梦中唤了闻琉名字。 宴卿卿不想求证和反驳她,甚至连问相然那时自己怎么了的想法都没有。 她只想让这件事尽快过去。 宴卿卿和闻琉那件荒唐事,虽面上说清楚了,但到底还是让人难以释怀。 幸而她不是悲秋伤春的性子,只是病中低落了一会儿。宴卿卿想反正宴家不需要任何人陪衬,与其找个随时会变心的世家子弟,不如……招个底子干净的入赘? 这样也可以省了许多麻烦,宴卿卿咬唇,她不愿让这种事暴露出去,但也不想招人入赘后别人以怪异的眼神看她。 晖朝风气开朗,对这种事并不怎么在意。 再说了,整个宴家只剩宴卿卿,外嫁出去,这不摆明了是给别人家送钱财吗?她与皇上的关系还好,这又是一个极佳的踏板 江夫人是见过大世面,不贪图这些外界物,可别人就不一定了。宴卿卿也见过不少居心叵测的人故意到她面前装模作样。 因而若她不愿嫁,只招个入赘的,也没人会在后面议论她。 宴卿卿只怕知晓内情的闻琉是怎么看她。 她虽是想得多,但也是没有办法,她的性格就是如此。别的旁人她倒也无所谓,再奇怪的话也进不了她耳里。只是闻琉与她关系特殊,她把他当弟弟,他的想法,她难免会多想些。 宴卿卿这人样貌生得美艳,螓首蛾眉,身形体态风流无比,酥胸软绵,细腰盈盈不可一握。便是不修边幅失神地坐在床边,也是让人各种浮想联翩,和晖朝崇尚的女子风格着实大相径庭。 但她性子又是极符合晖朝的,平日里举止进退有礼,撑起宴家门庭,内里却是温婉娴静,没有将门之女的那种豪迈潇洒,脸皮薄得跟纸一样。 再考虑考虑吧,宴卿卿想,要以后面上实在过不去,到时再试试。 驿站外面守满了侍卫,相然从房间内走出来,轻轻把门关上。守在门外的宫女低垂着头,相然多看了一眼,小声问道:“昨夜是谁发现小姐染病的?” 旁边的宫女出来道:“是奴婢。” “你随我来。” 那宫女迟疑了一会,跟她走了几步,到了中庭边上。 “相然姑娘?” “昨夜你进房的时候,是否发现有人进去的痕迹?”相然问。 她家小姐极少生病,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