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都没说完,怎么就要哭着离开了? 要是这样出去被她的丫鬟看见了,指不定要在涂江二家编排她宴卿卿几句。 “涂小姐先别急着走,我有东西给你。” 宴卿卿不想惹什么谣言蜚语,叫住涂婉,然后从袖中拿出一支金牡丹发簪放在桌上。 “这是当初两家交换的信物,忘了送回给江沐,既然涂小姐已经要嫁给他,那就劳驾一番,请你就帮我拿给他吧。” 涂婉抬手拿着帕子点了点眼角的泪光,脚步踌躇,不知道该回什么。 她这个人最怕别人强势,尤其还在她心有些虚的情况下。 她挪着脚步转身,道了句好,随后不再多说,拿起发簪就要走。 宴卿卿突然开口:“涂小姐,我知你防备我与江沐,卿卿别的东西没有,但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今日早晨我不知晓你和他的事,所以才与他见了面,日后你大可放心,我绝不会再见他。” 涂婉的身体僵在一旁,她硬着头皮说:“我并无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让宴小姐先出去散散心,待我和表弟安定后,你就可以回来了。” 她这话有些自私了。 可江沐的心全都在宴卿卿身上,对她只是表姐的敬重,涂婉又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来此让宴卿卿离开京城。 事情尚未发生之前,无论江沐和宴卿卿怎么样涂婉都没意见,反正他们才是有婚约的。 即使两人经常见面她也无所谓,因为跟她没多大关系。 但涂婉现在身怀有孕,已失了清白之身,那她就不得不为自己和孩子着想。 若这宴卿卿没脸皮地来勾搭江沐,两人在外边你情我愿,那自己岂不是只能干巴巴的说句早点回来? 她的孩子还没出世,难道就要提前做一个没爹疼的可怜儿吗? 有了孩子的女人大概都会变得不一样,连涂婉这种大家小姐也不可避免。 这孩子还没几个月,她便已经考虑到很久以后的事,也是难得。 涂婉或许还挺喜欢这个孩子,要不然以她原来的性格,铁定会以各种方法折腾掉,可看她这样,明明是正护得紧。 “江沐的性子你我都了解,至于涂小姐说的什么‘心在我身上’,我只能说无稽之谈。” 涂婉的脸涨得通红。 宴卿卿的手侧压在扶手上,她脸色淡漠,傲人的胸脯把衣服撑得快要裂开似的,玉石流苏闪着柔光,垂搭在细肩上,纤细的脖颈白皙诱人,锁骨精致,让人移不开视线,只能道句好生香艳。 “涂小姐大可放心,涂小姐您认为我会做的事,我想您也想多了,夜深了,您请回吧。” …… 宴卿卿着实是被涂婉给气到了。 别的暂且放下不说,单凭涂婉这理所当然要她离京的态度便让人难以忍受。 欺她孤女无依,宴家无人吗? 夜里燥人的天气闷得人连觉也睡不了,宴卿卿心中本就生着闷气,她又最是怕热,翻来覆去半天也没入睡,反倒弄了个香汗浸衣,浑身黏腻无比,汗涔涔得连指缝间都不舒服。 第二天一大早,相然领着丫鬟端着盥洗盘进屋。 宴卿卿撑着手臂慢慢坐了起来,她抬起另一只手抚住额头,被浸湿的发丝贴在脸上,面容有些莫名的疲倦,胸脯也上下起伏得厉害,里衣被她弄得皱巴巴。 相然挑开珠帘,见她这幅怪样子,不由奇怪:“小姐怎么了?” “昨夜热得难受。”宴卿卿掩下眼眸中的羞恼,对她招招手,“先更衣。” 相然这下更奇怪了,她疑惑说道:“昨夜下了点小雨,半夜天气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