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裙裾平平整整。 因她本身缘故,胸前被撑得满满,系带微微弯曲,漏出大半个白透滑嫩的饱满,其上的红痕暧昧无比,委实让人心跳加速,移不开视线。 真不知道闻琉当时到底是多么疯狂。 宴卿卿窘态地抬手捂住胸口,刚才宫女替她换衣裳的时候一直在失神,没注意到这事,现在只好尴尬应道:“换一身吧。” 但是再怎么换也抵不住胸前的春色,最后实在没了办法,只好让人临时裁了一件较为良家的罗裙。 换上之后宴卿卿便匆匆告辞离开,若说宴卿卿羡慕平常女子,那绝对是因为她们在可以不用花费多大力气在穿着打扮上。 闻琉往前迈了一步,可宴卿卿走得极快,仿佛把他当成了洪水猛兽,他停了下来,神情不明,摆手离去。 不急,来日方长。 宫中效率很高,宴卿卿离开时不过才黎明初晓。 在她走后,闻琉也回到了太极宫。 晖朝初年期间,太宗喜好奢靡,尤爱各色暖玉,对其爱不释手,底下官员察言而观色,从民间搜刮奇石白玉,纷纷进贡以得赏赐进爵。 皇宫内的宫殿个个精致华奢,罗帐乃鲛绡宝所制,纹路繁复无比,夏日有金枕玉簟,冬日铺着蓝田暖玉和绒毯,而民间却是民不聊生,水深火热,反抗者逐年增多。 亏得当时太子登基之后力挽狂澜,倡导节俭,严查贪官污吏,以身作则,晖朝这才安稳地扎了跟脚。 不过这宫殿的奢华倒是留了下来。 闻琉让左右太监宫女退下,随后在紫檀木宝椅上坐下。 厚重方桌上摆着的一沓奏折,都是还没处理过的,精致的端砚雕着清新的荷叶模样,格外秀气,毛笔整齐排列在鸡翅木笔架上。 他对空荡荡的房间说了句“出来”。 一个人影不知从什么地方跳了下来。 “属下唐维参见陛下。” 这个人影半跪在地上,身材健硕,手中有一把异常锋利的利剑,锐光藏于剑鞘之中。 面圣不许带利器,他不过是得了闻琉的允许。 “刘家最近如何?”闻琉问。 “蒙古国多次私下派人与右丞相接触,但右丞相很谨慎,每次都是派幕僚与之在茶馆相聚,避退下人,外有侍卫看守,属下曾试着接近,但他们十分警觉,未能探听其言论,且他们曾发现过属下的痕迹,照此看来,蒙古可汗应当不会再起疑了。” 蒙古可汗处心积虑和右丞相刘郁威联系上,抓着他的把柄策反,可他看轻了一件事,这位右丞相虽说情史不干净,但对晖朝的肝胆之心是没法歪曲的。 刘郁威十分惧内。 据说他有一次去勾栏院碰了一位弹琴姑娘,被宰相夫人打得三天不能从床上下来;还有次轻薄了倒酒丫鬟,酒醒后吓得躲在下属家呆了一整夜,此种轶事不胜枚举,早已成为坊间笑谈。 可偏偏这种惧内到死的人,在外面悄悄有了三房外室,没名分的儿女都有四个。 ——自然,丞相夫人不知晓。 蒙古蛮子抓住这点来要挟他,刘郁威犹豫半刻后就私下派人给皇帝通了信。 闻琉让他将计就计,蒙古可汗知道晖朝皇帝疑心极重,若是顺顺利利地右丞相联系上了,保不准要多想,所以闻琉也尽责地派了人盯着。 闻琉呵笑道:“右丞倒是聪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