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血点也安分了下来,靠在唐离音的指尖一动不动的,像是在等待着他的触碰。 唐离音意识到这肯定是方才血玉里面的东西,按照玄烨的说法,这个东西很可能同自己颇有渊源,自己可能也是唯一能够让其发挥作用的人。 他不安分地动了几下,大腿内侧却擦过一个硬度惊人的东西。他看向魏淮眠,耳朵红得仿佛要滴血,眼神却亮得惊人。 见魏淮眠还想说什么,唐离音直接将手按在对方唇上,一双桃花眼微弯,仿佛浸满湖光。 魏大人,莫负良宵。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眨眼间自己就已经换了个位置。魏淮眠看着他,眼底压抑着排山倒海般的情绪,叹道:陛下,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既然决定了,这辈子都不能反悔了...... * 等唐离音醒来时,先是轻轻抽了口气,觉得浑身上下骨头都要散架了一样,然后看了眼窗外已经大亮的天色。 现在应该都已经过了午时了,宫里应该还有一堆事等着他来处理。 昨晚,是不是还是太心急了一点,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他可不能随随便说玩失踪啊。 想到这里唐离音揉了揉带着热意的脸,让自己打起精神。昨天的衣服肯定不能穿了,不过床头好像放了一套新的,他展开看了一下发现就是他的尺寸。 如今屋内看着空无一人,唐离音总觉得自己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醒了?一道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魏淮眠穿戴整齐从屏风后走出,见到唐离音醒了后微微笑道:陛下若是醒了,那就让臣来侍奉陛下更衣。 唐离音一见到魏淮眠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晚的情形,脸一红慌忙道:这种事让太监宫女来就好了...... 毕竟魏大人来做服侍别人的事,在他看来总有些折煞了对方,这双手可是缔造过无数战争神话的,能持剑定四方。 唐离音下一秒就感受到对方站在了他身前,狭长深邃的眼睛里像是跳动着火苗,垂眸看向他时,莫名让他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如果是旁人,那臣会很嫉妒,嫉妒除了臣之外的人同陛下有亲近的机会。魏淮眠叹息一声,低头亲吻了一下他的发顶。 唐离音点点头,正准备说什么只听到头顶传来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 昨日在陛下睡过去之后,臣已经帮陛下清洗过了,因此陛下直接更衣就好了。 望着怀中人红得要滴血的耳朵,魏淮眠笑意更深。 等折腾了半天,唐离音推门出来望见守在门口的谢司和谢理后愣了一下:你们昨晚就一直守在这? 一直守在这,岂不是昨晚魏大人折腾他的响动都被自己这两个下属听得一清二楚,虽然国公府卧房隔音不错,但是总归有些细碎的声响流出。 谢理点点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 谢司则在一旁保证道:陛下放心,昨晚这里就我们两人,房内的动静不会让其他人听了去的! 唐离音强作镇定地轻轻咳了几声,看向谢司:谢理是昨日同朕一起来的,那谢司你又是何时回来的? 谢司答道:回陛下,属下护送三殿下魏小姐回京刚巧是昨天到,在准备进宫时瞧见了陛下的马车,三殿下二话不说就追过来了,再然后就没有看到人了......是属下失职,还请陛下责罚。 倒也不是你的错。唐离音沉吟片刻,叹道:也许他是自己回府了吧,等等朕找人确认即可。 怎么了? 魏淮眠从一旁走出,唐离音摇摇头道:没什么,就是唐瑄跟清清都回来了。 听到唐瑄两个字时,魏淮眠的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唐离音侧头看向他道:魏大人有见过唐瑄吗? 不曾,不过确实有个放狠话的小鬼。就好像自己抢走了他什么很重要宝贵的东西被逼急了一样。 但是在这件事上,他永远不可能相让。 谁敢冲你放狠话?唐离音笑道,只当对方是开了个玩笑。 谁知道呢。魏淮眠低低地笑了一声,陛下久未进食,臣方才命人备了些清粥小菜,陛下不如用了午膳再回宫。 也好。说完唐离音看向谢司和谢理问道:昨晚那个白衣人如今在哪里? 陛下不说属下都差点忘了。谢司懊恼道:那个人在偏厅坐了一晚上,说是要专门等陛下的。 等唐离音到了偏厅,端着茶杯的玄烨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脸上还带着几分幽怨,望着魏淮眠意味不明道:魏将军可要懂得节制,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他又看了一眼唐离音走起路来有些别扭的姿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