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父姜母和姜柏舟也讶异于谢承在这种时候还能弄出这样赚钱的点子,他们比谢承的同窗更加清楚,谢承不但给方巡抚出点子赈灾,还开着四海银号,为九王积累着真金白银,这笔买卖恐怕也是在为九王做打算。 于是姜父问:你这鸳鸯火锅,打算开到京城去? 谢承点头:过了元宵徒儿便出发前往京城,带人手先去物色铺子,做好准备。等科考结束,再把酒楼开起来。 我也去!姜羡余辣得嘴唇鲜红,搁下筷子灌了一口茶,举手表示自己要跟谢承去京城。 你又去凑什么热闹?姜父白了他一眼,很不赞同。 姜羡余无辜眨眼:迟早要去嘛,早去占先机。 姜父自然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原先他们打算通过扶持九王,徐徐图之,待九王登基,再为江家平反。 但他们如今已经在朝廷面前露了脸,只有趁朝廷为江南雪灾焦头烂额、无暇顾及他们的时候,尽快收集证据,才能在身份公开时,为江家洗刷冤屈。 他和姜母手里留有一些证据,更多的则要去京城打听;同时还要联络师父当年的旧友,为旧案重审布好局 于是姜父当即决定:既然如此,元宵过后我们一块入京。 姜柏舟点头附和,看向谢承、段书文和张涛等人,顺便可以护送你们进京赶考。 姜母也看向谢桑柔:你也同书文一块去吗? 谢桑柔同段书文对视一眼,浅笑道:原本就有此打算。 那就这么说定了。姜羡余用鞋尖碰了碰谢承的脚,朝他眨了下眼睛,咱们都去。 正在给小启轩夹肉片的苏和连忙抬头:我也要去! 窝小启轩捂住塞满食物的嘴,睁大眼睛看着众人,窝也要! 年初十,毅王李熠终于抵达金陵,在巡抚府衙安排完赈灾事宜后,向方志洲提出想拜访姜家人。 方志洲便提议由谢承领他去。 于是第二天夜里,谢承领着一身常服、轻车简行的李熠抵达平安镖局。 一见姜母,李熠便郑重地作揖行礼,唤了一声江夫人。 姜母弯唇浅笑,笑容感慨,眼睛微湿:当年在姐姐宫里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只有启轩那么大比姐姐所出的昊儿大半岁左右。 李熠还没见过启轩,因此一时没反应过来。谢承解释道:启轩是家姐幼子,如今刚满四岁。 李熠会意,对姜母同样感慨而怀念地笑了笑:说来惭愧,晚辈已经不太记得与夫人相见时的情景,只记得每回您来,皇祖母和小皇叔都格外高兴。 他年幼丧母,承蒙江太后照拂,对江太后感激又敬重。哪怕当时对方只有双十年华,他也恭恭敬敬地称对方为皇祖母,心底则把她当做第二个娘亲。 姜母也回想起当年,眼睛忍不住泛红,哽咽着问:昊儿和姐姐到底是怎么走的? 李熠笑容一滞,眼中闪过一丝隐痛:小皇叔病逝后,皇祖母便服毒自戕没能救回来。 姜母踉跄退了一步,被姜父扶住,已是泪如雨下。 姜父揽着她安抚了好一会儿,姜母才抑制住情绪,红着眼睛擦泪。 李熠来这一趟不仅是同姜母叙旧,也带来了这些年他收集的线索。 江蔚风谋逆一事完全是明仁帝与今上布下的杀局,但处理得很干净,恐怕只有今上自己最清楚事情的始末。 先帝李昊原本就是江太后好不容易保下的孩子,生来便体弱多病,登基后更是每况愈下,没几年便病逝。 李熠成年后查过先帝的脉案,也怀疑过给先帝用药的太医,奈何脉案记录完美无暇,太医也告老还乡,使得他一直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 但越是这样,越是无法打消他的疑虑。 他将这些全都告诉了姜家人和谢承,并表示等他们去了京城,会将这些线索和证据交到他们手中。 除此之外,李熠还带来了沈追的消息。 沈追在你们离开淮安后派兵进山,搜到一个刺客。那人在雪崩后被积雪掩埋了五六日,如今正在半死不活地吊着命,不知能不能撬开他的嘴巴。 雪崩?谢承脸色微变,惊诧地看向姜羡余。 姜羡余心里咯噔一下,转转脖子避开谢承的视线。 谢承看向姜柏舟,姜柏舟同样扭开了脸。 谢承的面色发沉,但并没有在此刻追问姜羡余,而是克制地收敛了情绪。 他看向李熠:即便留了活口,也无法确定他会老实招供,还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