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羡余听得睁大眼睛,一脸惊讶。 谢承用鼻子碰了一下他的鼻尖,所以我建议老师算着洛阳下雪的日子,悄悄用盐水在地上绘出字形轮廓,待雪一落,沾上盐水的地方会先融化,字形就凸显了出来。 姜羡余接着道:等雪越下越大,盐水消融在雪水中,雪字消失不见,同时也掩盖了人为的痕迹! 没错。谢承笑着捏了捏他的后颈,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老师安排人手做了多次试验,才达到如今的效果。 正巧洛阳那场初雪自寅时左右开始下,寒冬深夜,连忠王府的守卫都疲懒松懈,给了老师的人充裕的时间安排一切。天亮后雪字显现,忠王府的下人还自作聪明,往地上浇了一桶热水企图掩盖雪字。 说到最后,谢承的语气不自觉透出一丝讥诮。 姜羡余跟着乐了:如此一来,忠王那边就算查到盐可以融雪,也没有证据证明那日地上就有盐水。 谢承毫不讶异于他的聪慧,轻轻应了一声,按着他的后颈压向自己,再度吻住他的唇。 马车里的小炭炉燃尽了,车内的温度却不减反增。 小别胜新婚,一对饱受相思之苦的爱侣难得的躁动,恨不得将对方融进骨血,险些难以收场。 最后还是马车外苏和跟识墨的对话打断了两人的亲昵。 苏少爷别急,我家少爷和小少爷谈正事儿呢。 被识墨拦在车边的苏和疑问三连:什么正事?我不能听吗?干嘛都把我当小孩?我也想和三师兄叙旧呀! 识墨心想有些事还真不是你能听能看的,苦口婆心道:苏少爷,咱们再等等 反正我不能让你进去打扰我家少爷和少夫人亲热。 说着他灵机一动,双手卡住苏和腋下一把将他抱到车辕上,您就坐这,陪小的一块赶车吧。 苏和: 救命啊!虐小孩啦!为什么不会武的识墨都能轻松把他拎起来?他不要面子吗?! 我不,我的烤栗子还在炭炉里。 苏和叛逆地往马车里钻,识墨忙去拉他,哎 此时车帘突然被撩开,苏和一脑袋撞进了姜羡余怀里。 干什么?再怎么想我也不必行这么大的礼。姜羡余戏谑道。 苏和此刻跪趴着,怎么看怎么像在给姜羡余磕头。 苏和: 他气鼓鼓地爬起来,满脸控诉地看向姜羡余,却忽然一愣,歪头摸摸自己的唇:三师兄,你嘴巴怎么肿了? 姜羡余心虚捂嘴,下意识看向谢承。 苏和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二师兄的嘴巴同样泛着诡异的红,就像涂了姑娘家的口脂! 你们苏和小脸一唬,手指向两人,眯着眼睛审视他们。 是不是偷吃我的烤栗子烫嘴了?! 心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姜羡余: 以为眼前这个小鬼真看出什么的谢承: 早已看透一切的识墨: 嘿你这破小孩! 三人一致想到。 姜羡余一把锁住苏和的脑袋,狠狠揉搓一通,将人按到炭炉跟前,来,你吃一个给我看看烫不烫嘴? 苏和见烤栗子一个没少,立刻哇哇怪叫着求饶,疼疼疼!三师兄我错了!我错啦! 谢府,谢桑柔为姜羡余备好了接风宴,段书文抱着小启轩在廊下等他们。 小家伙穿着棉袄戴着帽子,衣领和帽子上都围了一圈白色兔毛,再加上最近一两个月又长了不少肉,看起来像个圆乎乎的雪团子,一见到姜羡余就兴奋地挥手扑腾,段书文险些抱不住他。 小舅舅! 哎!咱们启轩想我啦?姜羡余将他接到怀里,发现他果真又沉了不少。 想啦!小启轩小手圈着他的脖子,用软乎乎的脸蛋去蹭他的脸,我可想小舅舅了! 真的?姜羡余抱着他进屋,故意逗他,你怎么想我的? 小启轩认认真真道:我早晨起来就想啦!吃饭的时候也想,写字的时候也想,我我和舅舅一起想哒。 小启轩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把姜羡余心都暖化了。 三师兄,他骗你呢!苏和却上来拆台,早晨想你是因为段大哥想抓他起来跟二师兄学武,他不乐意,二师兄就拿你举例,说你就是从三岁开始学的。 小启轩没听清苏和后面炮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