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檬檬白了一眼:“要你管,我哥都管不了我!” 小丫头狠话放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然而到底还是孩子心性,在外人面前低不下头,自己找个角落倒是哭得稀里哗啦。 一个人喝了许久的闷酒,心里委屈没处说,想来想去,只有找温凝,哪怕哥哥已经和她离婚了,可也不知为何,她打从认识温凝的第一天起,就把她当作自己亲人来看待,嫂子一直都是最亲最疼她的嫂子。 温凝接了电话,果然不负她的信任和依赖,穷得不行还打了车过来找她。 温凝到的时候,小丫头喝得醉醺醺,有些不省人事,她本想将人搀到外面打车带回自己住的地方,哪成想江檬檬打了个酒嗝,看清来人是她,抱着哭了好久,哭完之后又发酒疯,拉着温凝要她陪自己跳舞。 “凝凝,酒吧不能穿这么严实的,你看我,小肚子小腰全给它露出来!”江檬檬又哭又笑,像个小疯子,拉着温凝到洗手间,手忙脚乱地给她换了件她平时来夜店疯时常穿的小礼服,裙摆堪堪到大|腿,腰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凝凝,你别怕,反正你和我哥都离婚了,他也管不着你!狗男人们,没资格管咱们!” 温凝招架不住,被她强行换好衣服,又硬着头皮跟着她进到舞池。 她从来没见识过这样的场面,即便是原先打工的清吧,那也只是轻音乐小酌,没有人跳舞。 两个姑娘长得漂亮,气质出众惹眼,没一会儿的功夫,舞池里的人便多了起来。 好些个流氓混混早就盯上了温凝,趁着舞池里人挤人说不清的氛围,互相使了眼色围了人墙,直直贴在两个丫头身边舞。 江檬檬到底是常在外头混的,对这些事情比温凝敏感,哪怕醉成傻狗,也能感觉出情况不对,她立刻拉起温凝手腕,想要离开舞池,哪成想刚走了两步,就被这帮人围了回去。 为首说话肮脏,言语里尽是侮辱:“小姑娘,别跑啊,都来酒吧了,还装什么清纯,今儿晚上哥哥们买单,你们俩上我们那玩去,保准你们欲仙欲死。” 他说着便上手拽住江檬檬小臂,平时江檬檬出外疯,身边总是跟着靠谱的狐朋狗友,喝醉了一定有人安全地将她送回家,根本不可能遇上被混混近身的事,只是今晚,她一个人生了闷气,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如今身旁没人照应,她显然有些慌神。 “嫂子……” 温凝心下一紧,护犊子的本性油然而生,冲上前去一下咬住那拽住江檬檬的手臂,她下了狠劲,直直把那人的手臂咬出血丝来。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对方猛地傻了眼,江檬檬不愧是江恕的亲妹妹,发起狠来也如出一辙,顺势抄起手边一支酒瓶子,当头朝对方砸了下去。 温凝咬完人,吓了一跳,也学着江檬檬的样子顺手就砸。 两个小姑娘跟疯了似的,没出几下把对方三五个人的脑门都砸出血泡来。 玻璃碎片散落一地,舞池里的人尖叫着一哄而散。 不出半个小时,那三五个人连带着温凝江檬檬,一并被警|车带走。 整场闹剧下来,江檬檬的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到了局子里时,开始知道害怕了。 然而她最擅长的便是装疯卖傻狗腿子,对面板着脸问:“把刚刚发生的事详细叙述一遍。” 江檬檬眨眨眼,立刻憋出眼泪来:“警|察叔叔,他们欺负我们……呜呜呜,好可怕,你快救救我们呀……” …… 那哭声惊天动地,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可她这么一哭,倒还出奇的有效,对方显然放软了态度:“别哭了,他们五个大老爷们,脑袋被砸开花了,现在在里边缝针,一个十八针都没说你们欺负人。” 江檬檬声泪俱下地把对方如何骚扰的过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期间无数次表达了她们俩的惊慌与万不得已,说到最后,对方都觉得不把里头那五个关个十年,都难平心头之恨。 江檬檬哭完,又不小心打了个酒嗝:“警|察叔叔,有泡面吗?” “哟,还哭饿了?” 江檬檬:“有点儿……” 江檬檬哭着吃完了三桶泡面。 期间还给江恕打了请求保释的电话,打完之后又继续哭,温凝哄着她:“别哭了,你哥一会儿就来接你,咱们是正当防卫,他们不会关我们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