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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过身去


和怜惜,霍义还是抱回了霍府。

    嘉树的大嫂原本性格很温柔,接纳了那个孩子。却因为没有生养孩子的经验,在小孩高烧不退的时候照看不周,让那孩子烧成了一个小傻子。从那以后,只有脸黑心善的阿嬷愿意管管他,用围裙给他擦拭口涎,训斥他不要边淌口涎流鼻涕,边呵呵笑,要有点聪明样子。

    大嫂绘榕到底年纪轻,日日看见那个孩子受到自己愧疚之心的折磨和旁人不可言说却连成一片的指责:自己生不出来,还看不好霍义唯一的儿子。

    嘉树见到的她,就是另一番模样了。

    “大哥别来无恙啊。”她端着微笑,福了福身子,“嫂嫂嫁进咱们家里,可还习惯?别拿那些束缚新妇的规矩当回事,我大哥可是个‘佳人’,不待见那些。”

    “这位‘佳人’自然是很好的。”绘榕掩嘴一笑,说道,“‘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我啊,还不是常常跟女英娘娘一样,翘首以盼等着他回家一趟呀!”

    绘榕眼底一闪而过的怨与恨,兄妹二人都没有错过。

    嘉树对霍义微不可察地点了个头,仿佛在无声地宣告她和大哥的心意相通。

    嘉树知道,他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还让她倍受深宅内耗;霍义闭着眼睛也能感知到嘉树裙底掩藏了多少情欲——蒙落不愿意碰她。

    他们的相处太过危险。嘉树和霍义都无比渴望和对方的肌肤之亲、耳鬓厮磨。可他如今有了妻子,那个心怀怨恨又对他充满爱恋的女人如果发现一点点苗头,恐怕两个人这辈子都在劫难逃了。

    宫里来了女官,为嘉树教导婚嫁礼仪。大约是历锦的人,女官对她的行踪无比在意,和自己的下属无时无刻不守着她。

    “姑娘要明白,嫁到爵爷家里,可不比当年显仁皇后教导的那样要克己复礼。”浅红束腰大袖衣袍的女官说道,逼近了嘉树,“姑娘住到蒙大人那里两年,还是处子之身,这可不妥。”

    “为什么?”嘉树惊诧不已。

    “处子往往反应生涩,对男人的身体有天然的恐惧。”女官说,“这些都不重要。问题是姑娘和蒙大人相处两年,竟然完璧归赵,这可……”

    原来她们是来羞辱她的,嘉树想。

    “小女未曾有什么隐疾。”她大大方方地说道,“不如女大人问问陛下,眼睛是米粒大小的黑色宝石镶嵌的青玉凤头钗,可还安置在他书房的七宝匣里?”

    “姑娘怎么能再问陛下的事情……”女官倍感羞辱,“下职不敢与姑娘和陛下的旧事有什么牵连,请姑娘自重。”

    良久无言。

    “你倒是说话啊,什么旧事?”她冷笑,“女大人,恐怕你的舌头,过不了明天就要陈放在宫里随便一个器皿上了。”

    作者有话说:蒙落和嘉树两个文青的酸溜溜的对话,emmm这种场面我没啥好写的,观众姥爷们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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