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举一动仍是不凡。 “世子。”身后的侍卫向前走了一步靠近了些,眼睛直直的看着凌决的胸口处。 青色的衣服上渗出了一丝丝血迹,刚包好的伤口又裂开了,他是万万不能再走下去了。 凌决本是外出打猎去的,谁知路上遇见一群黑衣刺客,刺客统统都死了,只是一等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最后仅剩下他们二人。 凌决捂了捂胸口,抬头看见了侯府的匾额,这时候最好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受伤了的这个消息,幕后主使仍待追查,不可打草惊蛇。 “便在这里歇下,你去买些药来,切记不可让其他人知道本世子受伤的消息。” 侍卫拱了拱手,退下。 侯府门前的家丁一见世子的腰牌,个个拱手哈腰的,忙去请了老爷。 凌决此番本就不希望惹人注意,便独自进了侯府,走到了后苑。 夏微澜还跪在门前,这太阳怎么如此狠辣,她伸出手抚了抚滴下的汗,继续跪着,一言不发。 凌决刚一进后苑,看到的便是这副景象,他只觉得这丫头身上有一股子倔强劲儿,不服输,明明都已经跪不住了,大可拌个柔弱,何况她的穿着不像是地位卑贱之人。 不知不觉,凌决的脚步已经接近了夏微澜。 “你且告诉我你犯了什么事?”凌决苍白的脸上露出难得的一抹笑意。他本以为身上的腰牌足以说明身份了,天下谁人不知道他的名号,可惜的是夏微澜此刻晕晕乎乎的,只管跪着,什么都没看见。 “干你何事?”夏微澜瞪了一眼凌决。 这丫头怎如此大胆?还没等他开口问罪,夏正严便赶了过来,极其的谦卑, “参见世子殿下。” 凌决收回目光,淡淡的“嗯”了一声,对夏正严这种趋炎附势之人他向来不喜欢。 原来是世子,夏微澜心中暗想,前一世曾听说他是战王唯一的嫡子,身份是何等尊贵,没想到会遇到他。 “这丫头为何在这跪着?”凌决问道。 夏正严连忙恭敬的回话,“这是小女,不过是姐妹之间的一点事罢了。” “何事?”凌决自有种刨根问底的心情,夏正严只好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知为何,凌决就是忍不住想要帮夏微澜,听完后,说道:“那我认为她不必跪了,虽说这是你侯府的家务事,本世子管不了,但这皇天后土之上,从来都是清清白白,皇上和父王一向更是不喜。” 这话说的甚是高明,一句话便扯了两个大人物,这事他是不得不管。 夏正严无法反驳,只好恭敬的作揖听着。 “倘若是大小姐推了二小姐,又何必辛苦将自己的衣衫弄湿,恐怕早就跑到一边去了,免得受牵连,也好有个不在场证明,也免得这顿子罚,所以本世子认为——”凌决眼神一撇,他的意思说的很清楚了。 “是是是。”夏正严是会了意,心中却不满,这本是家务事干他世子什么事,但也只好笑脸认错,左手将夏微澜扶起来,“老臣考虑不周,冤枉了微澜,是为父做错了。” 夏微澜见状,心里对这个世子有些好感,想想刚刚那么跟他说话,内疚后悔的紧,忙把头低下,道一声,“父亲言重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