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遇到这难缠之人,显然已无法逃脱,李天启也只有一拼了,冷静道:“霍都尉。我们又见面了。” 霍都尉道:“本都尉还不相信风字腰牌会传讯给咱,果不其然,真的还会在此遇到你啊。” 李天启说道:“吐番南诏举兵东进。尔等不去保家卫国,却总来寻小爷的麻烦,你们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霍都尉哈哈狂笑,那些随从也跟着大笑起来。但并没有看到杜涛沈光的身影。 霍都尉笑脸一收,冷冷道:“你小子够张狂的,看来本事见长啊。我与你初次见面已有将近六年光景了吧?以前你就一穷酸小子,如今却成了海捕钦犯。不仅长了本事,更长了胆子。若再给你在江湖上混个数年,我看你都要翻天了!每次都让你逃了,这一次本都尉看你逃往何处!” “好。”李天启正要跳下地,准备见机施展遁地术,却不料他刚要抬腿,十数支明晃晃的佩刀齐刷刷地脱鞘指向了他,就差寸许便会划破他的衣裳。 霍都尉笑道:“你省省吧。上次若不是出现个大怪物,能让你在囚笼里逃了吗?” 李天启看到自己已处于劣势,便没有妄动,冷静地说道:“你以为有好果子吃,杨都尉他们会让给你们?” “你不要尝试离间了。没用。”霍都尉挥手说道:“是,我起初也不信,但好歹也算是共同服侍一个主子,那也只好将就了,不过今夜可是确实有收获啊,若不是我忽然觉得夜里孤身一人赶路有些可疑,而且还有些眼熟,这才想起了是你,不然真的要给你糊弄过去了。” 李天启叹了口气道:“看来我已没有选择了。” 霍都尉笑道:“你的确没有选择了。” 就在这时,数道锐利的暗器迎面向李天启打来,暗器在火光下闪耀着淡绿色的光芒,实为涂抹了毒药,暗器来势异常凶悍,均打往他的要害之处。 霍都尉抽出别在腰间的短剑,“砰砰砰!”数声脆响,将暗器一一击落。 一个浑身笼罩在斗篷下的黑衣人从路旁的树上飘落。 有只鹩哥在此人头顶上呱呱大叫,“未能成功!未能成功!”转而便飞入了夜空。 “来者何人!”霍都尉挥剑指着他道。 李天启一瞧那人的装束便知道是翎羽狂客谭融,此人居然已从千里之外寻找过来,并要暗算自己! 谭融朗声道:“用你们中原话来说,鄙某外号翎羽狂客,名叫谭融。南诏人是也。” 霍都尉轻哼一声道:“本都尉可不管什么人,要想从老子手里抢人,那还得看看手底下的功夫!” 谭融仿佛心有成竹,缓缓向前走了一步,并不顾忌已有多个火字腰牌门人上前抽刀相向。 他用着生硬的汉语冷冷道:“巫月教与你家太子殿下早有合作,尔等不知吗?” “笨蛋,蠢货!”那只盘旋在上空的鹩哥大声叫嚷着。 霍都尉听那鸟叫,不由有些心烦,微微抬头瞧了一眼,朗声喝道:“你这鸟儿再不住嘴,老子将你射下来喝酒!” 谭融干咳了数声,似乎在示意他打狗也需看主人呢。 李天启见机,立即冷嘲热讽说道:“你这卑鄙之人,学话倒也迅速!居然想暗算你家小爷!” 谭融冷冷一笑,对李天启的话置若罔闻。 霍都尉犹疑道:“阁下是巫月教之人?” “没错。”谭融微微点了点头,“追了许久终于发现了他的踪影,就在此地将这小子杀了吧?以免夜长……夜长梦多。看看他怀里有没有藏着我圣教给太子的信笺,将信速速带给太子殿下。” 李天启在旁冷哼一声道:“大名鼎鼎的火字腰牌门主霍都尉,居然对一小国邪教的教众言听计从,这说出去,也难免让人笑掉牙吧?” “你说什么!”霍都尉瞪了李天启一眼,对着谭融道:“谭融,这李天启现在已在我的掌控之下,本都尉自会处置,你就勿要多事了。” 谭融听霍都尉的语气,想必坚持下去必然会起纠纷,于是便说道:“那好说,好说。信笺……” “来人,搜他的身!”霍都尉吩咐道。 “是!”其中一人大声说道。 但那随从还未来得及将手伸进李天启的衣服里,一道闪耀着白光的利器呈弧形飞快向他身后打来,不偏不倚正中其要害,那人便突然惨呼一声,软塌塌地从马背上摔落下地。 这一切发生太快,着实令火字腰牌的众军头吓了一跳。 霍都尉以为是谭融的同伙暗下毒手,怒喝道:“谭融,你这是……” 谭融摊开双手晃了一晃,一副无辜的语气道:“不,不,误会。” 霍都尉旋即往后看去,“何方神圣,何不现身说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