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道:“小爷有不妥吗?你们两人如此打量?” 那两个汉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没回答李天启的话,却继续埋头吃菜喝酒。 李天启此时没有了细品美味的心情,赶紧吃完,叫店小二过来结账,但账单却让他傻眼了,居然需要银子十两!他忘了方才已把那锭银子给了小贩,此时身上只剩几颗碎银,也就一两左右,他有些后悔了,没有问价钱就随便乱吃。 “这少年的饭钱我们给了。”麻子脸突然说话了,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面上,说道:“这些连我们的饭钱也够了吧?” 店小二顿时笑道:“够了,够了。”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方才李天启还以为这两人是不法之徒,现在别人却为自己解了围,顿时脸红起来,抱拳对着两人说道:“在下对不住了,方才言语上多有得罪。” 方头男子摆摆手道:“你一个人出门在外,必定是这样的,外面可不太平,多加小心也是应该的。” “是是是,阁下说得是。”李天启说道。 “我们相聚一桌吃饭也是有缘,少年不应饮酒,那么干脆大家以茶代酒,喝一杯如何?”方头男子已将倒好的茶水推到了李天启面前,他盛情难却,也就与那两人喝了一杯茶水。 麻子脸男子说道:“好了,我看大家也别客套了,既然都是天注定,干脆另找个地方,吃喝个痛快如何?” 方头男子接着说道:“对对对,我们就是跟你有缘,少年,走吧,去哥的地方我们再好好聊聊如何?” 李天启本已吃饱,想推脱不去,但见两人方才为自己解了围,如果此时不去,很难有好的说辞,只好说道,“好吧。” 三人起身,那两个汉子将李天启夹在中间,他们一左一右,拥着李天启走出了醉仙楼,两人喝了点酒,此刻脚步有些不稳,讲话滔滔不绝如长江之水。 两人带着李天启七转八拐的来到了一处不大的宅院,看似就是普通的百姓之家,方头男子推门而入,在前面带路,很快就走进了里间。 李天启跟着方头男子走进了里间的屋内,居然就看到已然摆好了酒席,似乎就在等着他。忽然他腿脚一软,脑袋顿觉沉重,扑落下地…… 天已黑,屋内却仍无灯火,李天启忽然醒来之时,他发现他还是在那屋里,但手脚却被五花大绑而无法动弹,屋内还传来了巨大的打鼾声,他运起目力,桌面一片狼藉,地上还有跌落的饭菜和酒盏,他从身形上判断桌面上趴伏着的两人就是那方头男子和麻子脸,地上还躺着个布衣男子,看不清是谁。 李天启此刻还感到有些头晕目眩,立刻暗自调运内力,渐渐开始感觉到真气在体内开始流转,手脚也从麻木中感到了力道。 正在思忖间,布衣男子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看了躺在地上的李天启一眼,点燃了旁边一张小桌上的灯火。 火苗一起,李天启看到了这个布衣男子,突然发话道:“居然是你?”短须小贩冷不防他已经醒来,吓了一跳,回头看到他还是被五花大绑着,也就放下心来。 短须小贩走到李天启身边蹲下,阴恻恻地笑道:“当然是我。不然怎么会请你到这里来呢?”满嘴的酒气,让李天启闻起来却作呕。 此时李天启已然想明白了整件事,他看了一眼桌面上趴伏的两人说道:“这个就是你白天所说的那两个朋友吧?” “错了。”短须小贩笑道,满嘴的酒气。 “错了?”李天启不解地问。 “你错了,他们是我另外的朋友。” “这么说,当真是有两人进去盐场后就没出来?” “没错。”短须小贩盯着李天启说道:“这次你说对了。” “我以为这次你还会说我错了。” “呵呵,你以为我喜欢开玩笑吗?”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就是专门做这盗盐的营生吧?”李天启问道。 短须小贩哈哈大笑,说道:“那当然,不然我待在这个廉州城里最富饶之地的附近做什么?” 李天启想到了那两人在醉仙楼付账用的那一锭银子,必定就是他给小贩的那一锭,暗暗提醒自己以后行走江湖要多加小心,难怪师父一直提醒自己,要多个心眼。 “好了,不与你废话了。把你的底细讲讲,然后好送你上路。”短须小贩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尖刀,重重插在门板上,然后拍醒了那两个趴伏桌面睡觉的人。 那两人搓揉着惺忪的眼睛,发觉李天启已经醒了,登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们慌什么?他还被捆着。让你们盯个人,把那一锭银子都花光了,你们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短须小贩显然是他们的头目。 那两人老老实实地站着,不敢看他们头的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