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起来,又洗了两个梨子,准备带出去吃。 裴原还是坐的轮椅。宝宁怕他走路太久会不舒服,态度坚持,裴原顺着她。他不是个温柔和善的人,想改变要慢慢来,但在努力。 宝宁在河边铺了块布,两人坐上头看风景。 小河离院子不远,挺长挺宽,水不怎么清澈,开春了,能看见水鸟。长长尖嘴,尖利爪子,风一样掠过水面,脑袋插进去,再抬头时嘴里就衔着一条大鱼。宝宁边嗑田螺,看得出神。 裴原打破平静:“明天出趟门吧。” 宝宁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邱明山的事,应了声:“好。” 裴原道:“你就不问点别的什么?” “问什么?”宝宁侧头看他,眼中迷惑不解。 “我的意思是。”裴原整理措辞,“你要是有什么意见,不同意的地方,提出来,和我说。” 宝宁摇摇头:“没有呀。” “别和我生分。”裴原道,“你看别的小夫妻,不都吵吵闹闹的,你不用觉得说什么话会惹我生气,嘴皮子上闹两句算什么事儿,待久了都会有磕绊的,牙齿和嘴唇还会碰出血,何况是两口子。” 宝宁说:“我没见过别的小夫妻是什么样的。” 被她噎回去,裴原剩下的话说不出来了。 别的小夫妻什么样,他其实也没见过,刚才那些是乱编的。 他拔下旁边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耷拉着眼皮没再开口。 宝宁继续看天上的鸟。在深院里待久了,普通的自然美景也是奢侈,她看不够。 过了小半个时辰,带来的吃的都吃饭,宝宁扶裴原起来,要往回返。两人一路闲聊,说几句没营养的话,也不算寂寞。 走到半路,忽听见身后传来踢踏马蹄声。 这偏僻地方,哪来的人路过?宝宁意外,急忙推着裴原往道边走,给人让道。 却没想到,一行人马竟在他们身后停下。 宝宁回头看,有七八个人,均穿着黑衣,腰间配刀,目光不善。 最前方的高头大马上坐着个面如冠玉的儒雅男子,穿一身紫袍,肤色白净,温和笑着。 他开口,嗓音和润:“四弟,许久不见,可是忘了你还有我这个哥哥了?” 闻声,裴原瞳孔猛地一缩。 …… 裴原和裴霄在西厢说话。宝宁抱着阿黄在外头,不知何去何从。 院子里挤满了人,裴霄带来的,七扭八歪地站着,时而窃窃私语,看向她的目光不怀好意。那目光让她感到危险。 宝宁待不下去,抱着阿黄往外走。 她没走远,到一片杏树林里,从院子里看不见这地方。远离那些放肆目光,宝宁觉得轻松许多。 阿黄卧在她脚边,黄狗长大许多,吃的胖,四肢粗壮有力,爪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去捕草间的小蚂蚱。 宝宁撩起裙子坐在树根底,遥遥望向院子的方向,心里琢磨,裴霄为何要来,裴原又该如何应付?她心里充满担心,对身后情况一无所觉。 “汪!” 是阿黄最先察觉到动静,耳朵微动,忽的站起身,冲她身后狂吠。它夹起尾巴,身子弓起,要攻击的姿势。 宝宁猛地回头。 冯永嘉站在离她五步远的树后面,一半身子藏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