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断了线的片段在他脑海中努力拼凑出了这样一个大概。 他决定要放松。 于是他喝了酒。 然后他酒壮怂人胆,拍开了贺衍之的门,对他这样那样,再这样那样。 ……不对。 他明明是去试戏来哒! 他们什么都没有做! 不过……好像也不能说是什么也没有做…… 贺衍之观察着柏栩川的表情,发现他的微表情是真的丰富,很适合做演员。 先是茫然,再是心虚,又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心虚起来。 这面部线条的表现力还是很优秀的。 可爱。 贺衍之对于脑海里时不时冒出这个词来这一点,已经彻底放弃治疗了。 他看了眼时间,问:“你要起床还是再睡一会?” 柏栩川刚刚自我整理完毕,此时不大敢跟他对话,于是低下头深沉道:“我再睡一会。” 果断重新趴下,头埋进枕头里当鸵鸟。 贺衍之睨他一眼,轻笑一声,没在意地去了浴室。 等耳边传来哗哗的水声,柏栩川赶紧重新坐起来,心想他最好趁这个时间飞快赶往自己房间。 但是问题来了。 他衣服呢? 柏栩川揉揉太阳穴,努力回忆自己昨天是穿着什么衣服上来的。 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浴袍。 对,他狂野又性感地穿着浴袍就上来了,还抱着瓶二锅头。 可是这大白天的穿浴袍下去,遇到人好像不大好……这么想着,他眼睛四处搜索,我浴袍呢? 然后他面色一变,目光终于落到了床尾边地上躺着的那几片可怜的布料。 它们已经惨遭毒手,粉身碎骨。 柏栩川:…… 他捡起那两片布料,显然是毁得很彻底,根本不能穿了。 想了想,又动手扯了扯,纹丝不动。 牢固得很哪。 所以当时自己是怎么撕的? 他脑内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他要求贺衍之帮他把这衣服脱下来。 但是贺衍之也解不开那个死结。 然后自己好像是很急。 于是贺衍之手一错,直接把衣服撕成了两半。 那么问题来了。他现在穿什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