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衍之:………… 他还是别在这里待着的好。 青年垂头丧气地坐在床头,内心迷茫,一看贺衍之要走,立刻就要哭了。 演哭戏是拿手强项,一眨眼睛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下来。 贺衍之真希望自己没有回头,如果他没有回头,那他就能问心无愧地走出这个门。 然而没有如果。 都怪他眼睛太好,隔了五六七八米也能清楚地看到那颗晶莹的眼泪从眼尾滑出来,爬过脸颊,从腮边跌下来。 他叹了口气。 “我投降。”贺衍之自言自语说。 “这么委屈啊?” 柏栩川见他走回来,立刻举起自己还被绑着的手,朝他晃了晃。 “这个不能给你解开。”贺衍之告诉青年,他是有底线的,“我陪你。” 柏栩川还高高抬着手,眼中划过一丝失落。 贺衍之摸摸他的头:“折腾累了是不是就能睡了?” 想了想道:“是不是身上不舒服,我给你放一缸热水泡泡。” 说着就想再起身。 但是他没起得来。 年轻人被绑住手腕的双臂落下来,轻轻松松套住他的脖子,自己往后干脆一仰,躺下。 男人始料未及,被重重拉下来,若不是及时撑住,肯定就倒在对方身上了。 “胡闹!” 他板起脸来,却还是拿他没有办法。 只是青年热热的呼吸洒在耳边是真的痒,贺衍之闭上眼睛想站起来,可年轻人固执地勒着他的脖子…… “你——” 反正就是不让你走。 竟然是这么挂在他身上,一起站起来了。 “行,好的。” 贺衍之咬牙,额角直跳,闭了闭眼一狠心,索性直接把他搬运到浴室去了。 打开开关,放上热水。 回头一看,柏栩川还木愣愣站着,朝他示意自己的手还被绑着,没法脱衣服。 贺衍之面不改色,上前三下五除二把他衣服脱了。 他眼观鼻,鼻观心,一边脱一边告诉自己这是一件艺术品,他是在给艺术品……除尘,上色,消毒,打蜡什么的。 “嘶——” 青年呼痛,控诉他闭着眼睛太不走心弄疼了自己。 贺衍之只得睁开眼。 手一顿,顿时说不出话来。 和蹲着的他视线平齐的是线条完美的小腿,皮肤光洁瓷白,膝盖处收紧,像鹭鸶一样。 白色小裤裤边缘勒着紧实的腹肌,腰细臀翘,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冰白的胸膛。 水汽缠绕在他四周,青年颤了颤睫毛,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贺衍之突然一动不动地看着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