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也可能因为她的语气像是垂死病人,一点也不凶。 我的脑子就是这样想的,那个靓姐本能感受到别人的想法,我的想法就像是指着她说出来一般,气的她站起来,颠簸着脚就要过来。 她看到我躲在周寿身后冒出一个头来看,看到她的走路姿势,就感受到我脑子里的想法,便顿时怒气全消,又颠簸地走回去坐下。 平静地回答周寿:“你也知道阎王嘛,不知又去哪里搞新鲜玩意儿去了。丢下这么多的工作给我做。” 周寿便转身带着我出去了。靓姐还对我挥挥手道:“希望你死后加入我们呀,小朋友。” 我还未回答,周寿就将那道红门关上了。 我问周寿:“她什么意思,难道我死了还不能去投胎,还得继续在这里干苦工吗?那阎王老板听起来就是个挺任性的人,朝令夕改,我可不想在他手下做事。” 周寿平淡地说:“我就是在他手下做事,这里的所有人都在他手下做事。你别乱想,新来的阎王挺好的。” 我便不做声了,周寿反倒问他问题来:“你刚才看到靓姐颠簸着脚走过来是什么想法?” 我耸耸肩不以为意地说:“我是觉得她挺可怜的,女孩子颠簸着脚多惨,会被别人指指点点,结婚的时候还要被人嫌弃。” 周寿淡淡一笑:“你才多大,怎么有时候想法倒挺老成的。” 我见他笑,自己也笑道:“我小时候父母忙,都是奶奶陪着我,这些职场的话还有人生哲理都是奶奶交给我的。” 我这才想起来,伸手抓住周寿问道:“我奶奶为什么还没有投胎,还呆在我们家里?你一定知道原因吧!” 周寿不喜欢别人碰他,抽出手淡然道:“无非两个原因,一是挂念,二是还有遗愿未完成。” 我不喜欢周寿这样就是论事的态度,就好像他见识得许多,灵魂的苦乐哀痛都习以为常。 我走路离周寿远了一些道:“只有屠夫才会对残弱的弱者露出麻木的表情,你原来是个屠夫,死神就是屠夫。” 周寿定睛看了他一眼,伸手抓着他的手回到了病房里,拉着他将他丢进病床上躺着的尸体上,便消失了。 我猛地坐起来,还要和周寿理论,却见到两个人扑倒了他的身上。 是王学祁和白雪,他们抱住他,白雪呜呜高兴地哭起来。 我伸出双手环抱住父母,在他们的背上拍着道:“爸、妈,我不过多睡会,你们这么担心干什么?我什么事也没有,就是有点饿了。” 听到饿,白雪和王学祁才松开手,白雪抹掉眼泪,从病床上拿过保温壶道:“这是妈妈早上熬好的鸡汤。” 说完她有笑一声,哭着道:“上次你奶奶不是说我水放多了吗?这次我特地少倒了一些水。” 我接过汤碗便咕噜咕噜喝完,将碗递给白雪,对王学祁道:“爸,我想奶奶也担心我来着,我们赶快回家吧!” 王学祁立马去叫医生进来复查,复查什么问题也没有才办了出院手续。 我是急着要去见奶奶,他要帮奶奶回去地狱里投胎的信念第一次这样强烈。 有他在,是不会让其他的死神来靠近奶奶,那些屠夫一样的毫无感情的家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