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晚很迟,时柚睡眠浅,中途醒了一次,酒也完全醒了。 这长岛冰茶的酒劲很足,但她喝的并不算多,醒酒也快。 她手边还有一碗醒酒汤,拿着一只塑料密封碗装着,应该是沈遇舟给她订的。 几个小时前的记忆涌向脑海里,历历在目,时柚撑起上半身靠在床边的软垫子上,缓了缓。 想了大概十分钟,所有的记忆都回来了。 时柚顿时脸颊涨红,躲在被子里。 “……!” 好丢脸啊啊啊,她在说什么。 当他问她喜欢他什么时,时柚轻轻踮起脚,眯着眼,小声地在他耳畔边说,“我想画沈老师。” 时柚平时是不叫沈遇舟为老师的,最多的时候称呼沈教授,或者直接喊他的名字。当然这些称呼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最重要的是她喊他‘老师’,怎么听都怎么像是学生在勾/引自己的老师。 莫名有一种刺激的感觉。 他年龄比她要大,如果时柚现在念个研究生,那他就可以算作她的老师了吧。 时柚觉得头脑发晕,慢慢想起冰箱最上层的酒,还有玻璃杯里的酒,她还没喝完。 酒她这阵子是不会再沾了。 再也不会了!! 她说完想画他那句话后,男人低低的笑了几声,说了声“行”,然后单手扯开领带,领口的纽扣敞开几粒,语气里意味十足,令人心弦动荡。 时柚那会儿没什么意识,就任凭他摁着她的手,攥住衬衫游走。 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情感战胜了理智,带着点儿贪恋,小姑娘大概觉得就这么放他走不太划算。 突然不想只是画画。 毕竟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 这样想着,她胆子愈发大起来,抬手抱着他,在他锁骨上留下一圈儿牙印。 沈遇舟任凭她的动作,她的牙齿并不锋利,醉醺醺的又使不上力气,让他觉得很痒。 耳畔边传来一阵温热的气息,时柚觉得后颈处有点麻,他单手摁住她的后颈那块儿肌肤。只一瞬间,两个人的位置就被调换,男人低头,细细的吻住她的唇瓣。 时柚有点站不住,一下子坐在松软的床边,随着她的跌坐,唇上的气息却还没停,她被迫仰着脑袋,听见了拖鞋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然后更近一步的,他滚烫的手掌贴在她的手背上,手指顺着指缝相扣,慢慢收紧。 他离开她的唇,声音有点哑,“明天有事吗?” “没有。” 他又问,“后天呢?” “后天要去公司。”时柚抑制住有气无力的声音,“公司周年的团建。” 顿了几秒,小姑娘伸手揪住他的衣摆,眼角红红的,小声嘀咕了一句,“行不行啊。” “……” 问她这么多问题。 时柚轻轻蹙了下眉,半闭着眼。 沈遇舟单手抓住她作乱的手,压下眼底的深邃,“我是上午八点的飞机。” “……?” “明天上午不要跑去机场送我,多睡会儿。”他低声温柔的呢喃,眸色黑如潭,“听见没,宝宝。” “……” 也不知道听见没,她木讷地点了点头,抬手去抱他。 大概觉得有点儿困,浑身又很难受,时柚轻轻地哼了几声,鼻腔里涌动着雪松和酒的气息,她揉了揉眼睛。 “我行不行。” 沈遇舟唇边浮现一抹笑意,单手摘下金丝眼镜,有条不紊地扯开衬衣下摆的纽扣,动作矜贵优雅,妥妥的斯文败类,意味深长。 “试试。” “……” 记忆到这里就卡住了。 准确的来说,是断片了。 原因是他说完‘试试’之后,时柚意识不清,小声说了声,“困。” “……”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