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五正好手上缺钱,就应了。这事儿成了,十两银子他要收一半,要是不成,也得有辛苦费。对方没辙,就给了他一枚镯子,就算是定金了。 “那镯子呢?拿来看看。”季唯一说完,李老五片刻也不敢耽搁,就从衣领里掏出布裹着的玉镯递过来。 成色不算好,还是白玉,真要去卖,也就是卖个半两银子撑破天。 “绵绵,你可知——”季唯拿在手上翻覆看了几眼,回头时,却发现柳意绵脸色雪白带青,紧咬下唇几乎见血。还不等季唯有所动作,就已劈手将那白玉镯夺去,紧紧攥在手里。 “是她……”柳意绵有些木了,“是她!我知道是她!这是她随嫁之物,日日不离身的。” “你是说尤桂枝?”季唯眯起眼睛道。 “是。”柳意绵说完,用力将白玉镯摔在地上。玉镯碎成八瓣儿,他还踩了几脚。 “你想怎么处置他们?”季唯看向郑飞和李老五,两人缩了缩肩膀,又满怀希冀地看向柳意绵,期望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哥儿,能心软放他们一马。 但柳意绵只是淡漠地扫了一眼,平静道:“听季哥的。” “这样吧,看在你们两个没打绵绵的份上,就打一架吧。”季唯拉着柳意绵往后退了两步,给两人腾出了空间。 但李老五和郑飞却还是懵的。 “你们两个打一架,直到其中一个站不起来为止,剩下的那个,我还有事要交代他去办。”几乎是季唯话音刚落,刚才还跪在一旁的郑飞,就朝李老五猛扑了过去。 郑飞在这方面确实不如李老五,可他深知李老五为人,明白自己若是没及时出手,到时李老五可不会手下留情。只有一个能站着,他希望这人是他自己。 李老五慢了一步,就被郑飞按在地上打。两人在地上滚来滚去,扭打地周围一片狼藉。一刻钟后,郑飞鼻青脸肿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走到季唯跟前,瓮声瓮气道:“季哥,听你吩咐。” 季唯倒是没想到是这结果,挑了挑眉,温和道:“是谁害你变成这副样子的,你知道不知道?” 郑飞怔了一下,回头去看地上喘着粗气,却没力气爬起来的李老五。 “是李老五吗?不是。”季唯耐心道,“你再想想。” 郑飞低着头,绞尽脑汁地想。在看到地上白玉镯碎片时,他突然福至心灵,大喊道:“我知道了!是那个妇人!她害得我和五哥好惨啊!” 季唯赞赏地拍了拍掌:“不错,孺子可教也。” “那么这人害了你,你会如何?” 郑飞龇了龇牙,活动着有些刺痛的胳膊,恨恨道:“决不轻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