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唯被原主拖累,确实可说是无辜至极。 但陆展鸿已下了令,其他衙役全都涌上来,两人对付一人,哪还有压制不住的道理。 季唯眼看木已成舟,也懒得再做抵抗。就乖乖跟在衙役后边,去了牢房。 虽说是牢房,但这普通牢房,条件尚不算差。 一间也有四五平,地上干干净净无甚虫蚁,靠墙角处还有一张小床,刚好够人躺下。 衙役将四人分开关押,季唯与刘庆相邻。 刚将刘庆押进牢房内,刘庆就跑到那堵相邻的木墙上用力一踹,把木柱子踹的摇晃。 衙役见状,大声呵斥:“刘庆!你再不老实,就把你拖出来打上二十个板子,看你还敢不敢闹事!” 刘庆是真被打过板子的,当即老实不少。 等衙役都走了,才开始跟人商量着怎么在牢房里把季唯搞死。 季唯都懒得理他们,反正隔着牢门,外头还有牢头看着。就算他们想搞死他,也得看看有没这本事,有没这胆子。 今天上午累了一天,下午又要赶着来县衙,浑身上下泛着酸。 季唯躺到床上,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阵低低得啜泣声,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小脸。 季唯唰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揉着眼睛盯着牢门外的柳意绵看,震惊道:“绵绵,你怎么会在这?” 他不是不让那人告诉绵绵的吗? 季唯心里恼怒,就不该让人把推车送回去。干脆就先寄存在哪里好了,看他哭成这样,真叫人心里头难过。 隔着牢门,季唯也不能怎么安抚他,只好把胳膊伸出去,揉了揉柳意绵的脑袋,温柔道:“绵绵乖,不哭啊,季哥没犯事儿,明天就能放出去了,你一会儿就回去,别在这地儿待着。” 柳意绵哭着摇头,两只眼睛湿漉漉,红通通,看起来特别的可怜,“季哥,我不走。我等你明天一块走,我知道你没错,我信你的……” 他一把握住季唯宽大的手掌,捧在胸前的位置,好像这样才能感受到安全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