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的面部线条渐渐的柔和起来,眼神却是飘向了远方,似乎是飘回了小时候几人没有任何的异心,彼此携手时的那些场景,幽幽说道:“必须承认,那些年里,你帮了我不少忙,如果没有你,我也得受不少的罪。)” 说完这句话,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那张檀木案几上的几张纸页,眼神微微一顿,走过去轻轻的拿起一张,缓缓掀开,看着上面写着的一幕又一幕,包括纳兰容若,包括徐硕,也包括墨儿,还包括那些不为世人所知的隐秘。 “咱们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惊动任何人,甚至当年的那些老家伙也以为咱们不过是小打小闹,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那些老家伙突然现,我们这些小小子搞出来的东西已经是尾大不掉,想打压我们,却已经不是那么容易了。”老人家叹息着说道:“这么些年过去了,连我自己都老的不像话了,却也成了当年的那些老人家,也渐渐的明白了当年为什么他们处心积虑的想把我们压下去,也渐渐的做起了当年他们做的那些营生,就像是打压徐硕一样。” 说到徐硕的时候,老人家的语气没有任何的仇恨与愤怒,有的只是可惜,走到现在这一步,老人家也是一个惜才之人,更是一个自信很足的人,他根本不畏惧纳兰容若的阻挠,所以才会有此情绪的展露,然而从这些时候的布置看来,在他的心中也渐渐的明白,纳兰容若也许的确是比自己更适合坐在这个位子上。 他转过头来,看着坐在一旁的孙楠梓,说道:“如果没有墨儿这件事情,你会不会还像以前那样对待我?” 孙楠梓平静道:“事情过去了,总是没有再回头的余地,时间过去了,也不可能再回去,身边的东西没变,可人早就变了,即便是说了,过去终究还是回不去的。” 老人家自嘲的笑了笑,又看了一眼手里的那张纸页,这张纸页上写的是当年北京城西山里面生的那些事情,纳兰容若远在西藏,老人家暗暗让孙楠梓把纳兰容若的根系一扫干净,把纳兰容若远远的隔在了西藏,虽然这张纸页上并没有太多的实证,但是里面的某些话语落到有心人的眼里却是能证明出来太多的东西。 他很随意的把手里的纸页扔在了一边,不在管他,然后拿起另外一张,眯着双眼又看了一遍,说道:“小兰的事情,你其实做的并不好。” 先前还是和风细雨地回忆往事,到了此刻,却多少有了点兴师问罪的意思,一股淡淡的血雨腥风的味道渐渐弥漫,然而孙楠梓却没有一点愧疚的意思,平静的说道:“我只是想看看,老纳兰和小兰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能走到哪一步。”老人家的眼光盯着孙楠梓脸上的皱纹,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小兰是我的妹妹,我处心积虑的对付纳兰家,你却纵容小兰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嫁到了一个不应该嫁的家里,你应该不只是想看看他们能走到哪一步,还想看看,我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吧。” 孙楠梓没有开口回答,或者辩驳,只是温和的笑着,默认了这一件事情自己的本意。 老人家闭上眼睛,想了想,把手里的这张纸页扔到一边,说道:“你想看什么,你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也没有什么怕你看到的。” 孙楠梓的目光随着老人家的手动而动,看着他把那张承载了自己太多心思,太多感情的纸页扔到了一旁,眼中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浓,浓到粘稠,黏稠到化不开,变成了无比的落寞,落寞之中,去哦多多少少夹杂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