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硕、夏墨二人吃过早饭就赶紧去上班,到了店里把东西收拾好,何老爷子就到了,何老爷子看了看徐硕额头上的伤疤,拍了拍徐硕的肩膀,小伙子,饭要一口口吃,不要趁热吃着烫嘴。徐硕不知道说什么好,何老爷子哈哈笑了几声就去了后面的库房。 百无聊赖是冬日,徐硕趴在柜台上继续看夏墨用电脑逛着一个又一个的网页,偶尔弹出来的小广告,总能惹得徐硕心头一阵小鹿乱撞,还好这种状况没撑多久,生意就上门了,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手里提着一个画卷走了进来。 徐硕看到来人把拿来的画轴打开,似乎十分惊讶,一把将柜台上的小东小西拨开,戴上手套,把画轻轻打开,手指轻轻摩挲着画纸,虽然画纸色泽黄,但是仍能感觉出来这是一张清朝早期的宣纸,自己家老爷子以前就十分喜欢用这种纸画画,轻似蝉翼白如雪,抖似细绸不闻声,这才是最上等的宣纸,徐硕俯下身子屏住呼吸,看着画,山石敦重,背景是深黛色的群山,上面似乎还有白雪,通体沉重,唯一有一点上色的地方就是在那堆皱石下面伸出来的一小撮绿草,满幅net色绯绯之意一下子尽显无疑,在画面的左上角写的是:满城尽是雪堆处,寻net须向石边行。下面有一个小小的题跋甲寅年小net十日墨井道人,在那行小字的边上一枚小小的铃印,上面是篆书墨井道人。 徐硕低下头在看了看装裱的画轴,叹了口气,然后把画轻轻卷上,把绫带系上,中年人着了急,你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倒是说个话,你要是不要的话我就去再找一间。 徐硕摇了摇头,我做不得这个主,我到后院去问问何老爷子,您先稍等下。夏墨跟这徐硕走了过去,拉了拉徐硕的衣角,低声道,那张画看画轴和裱功就是张新画,不能收的,你把他给回了不就好了。徐硕摇了摇头,转过身看着夏墨大声道,你招呼好这位先生。然后转身走了,夏墨看着徐硕的背影气的跺了跺脚,转过身去给中年人倒了杯茶,端过去,中年人也不喝茶只是不停的往后面张望,一幅急着把画脱手的样子,夏墨撇了撇嘴,不吱声。 徐硕走到后院的时候,何老爷子正在那里拿着鱼食喂鱼缸里的金鱼,徐硕走到老爷子身边,俯下身趴在老爷子耳边轻声说,老爷子外面有人来卖画,我看是一张新裱老功的吴历的net向石边行,我看是真迹无疑,只是裱功太新,估计那人也没拿它当张真迹,我感觉这个数就能拿到手。徐硕伸开五指朝何老爷子比了比,何老爷子抬起头诧异的看着徐硕,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是张是新裱老功的吴历的真迹。 徐硕摇了摇头,他总不能说自己以前就在大清朝的时候见过这张画吧,徐硕看了看缸里的金鱼,低声道,作画每用西洋法,云气飘渺,迥异平时,不将粉本为规矩,造化随地而来,我感觉必是真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