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晚自习下课后,许清兮背着书包,拿着攒的钱去了那家店。 那个看中的篮球还放在那儿。 她走过去,笑着说:“姐姐,麻烦你帮我打包一下吧,这个篮球,谢谢。” “嗯,好。” 她付完钱,提着像是蛋糕盒子一样的篮球,眼底染上了笑意。 期待着周六那天,见到他的惊喜和快乐。 自从上次她忤逆许父之后,周五晚上就不接她了,她大多时候都是跟同学拼车回家。 其实,在这样的环境下,也没什么不好,起码很多事都可以独立。 许清兮回到家之后,就已经快十二点了。 她尽量放轻动作洗漱收拾完,躺在了床上。 只是没想到,受凉感冒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中午了,发现鼻塞就特别严重。 许清兮打了好几个喷嚏,大脑也晕晕乎乎的,一片头昏脑涨。 她想到下午四点的生日宴,还要提前布置一下,作为他的同桌,去太晚总是不太好,急忙从被窝里出来穿衣服收拾。 只是没想到,刚一出房间,发现一家人都在。 她还是礼貌但嗓音清冷地喊了一声:“爸,阿姨。” 许父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我跟你阿姨商量了,你以后周末就负责给你妹妹辅导功课。” “她马上中考了,学习压力很大,也别总是出门了。” 许父的声音听起来很严厉,甚至带着几分威胁在。 许清兮心脏早已经麻木了,毕竟还住在所谓的“他们”家,她理性地说:“辅导可以,但要看我的时间。” “我今下午同学过生日,必须出门。” 她冷静地陈述出自己的要求,定定地看着所谓的生理学上的父亲。 语气坚定,仿佛不容置喙。 许父瞬间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衅了,怒气冲冲地拍了一下桌子:“你妹妹还没有外人重要吗?” 许清兮忽而弯了一下唇:“那确实。” 她就是没有盛奕重要。 一个没有血缘关系,总是明里暗里装可怜欺负她的继妹,有什么重要的。 某些时候,她知道只要适当的装柔弱可怜,或者顺从,就不会惹怒许父,甚至有可能还会获得他那一点点怜惜。 但许清兮不需要。 她反倒挺感谢,被送到爷爷奶奶家养大,庆幸她的三观和思想,还是正常的。 坦坦荡荡做事,清清白白做人。 没错的事她不会认,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同情。 “许清兮!”许父的音量抬高,吹胡子瞪眼地看着她。 “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 许清兮只是很平淡地看了他一眼,无波无澜,甚至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空气在静止的这一刻,莫名地,许父突然有一种心虚的感觉涌上心头。 尤其是看着自己这个亲生女儿冷漠的眼神。 他的声音一下子就小了起来,又顾及着自己的面子,摆摆手,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模样:“去去去!我是管不了你了!” 许清兮站起身来往房间走,压根都没理会他。 她回房间,想要拿之前买的那个笔记本,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了。 着急忙慌得额头都出了些许细细密密的汗珠。 “姐姐。” “你是在找什么本子吗?” 继妹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响起,她眼眸无辜又单纯:“我正好没有本子写作业了,用了一下呢,你不会介意吧?” 许父:“一个本子而已,没什么好介意的,小雅你用就是。” 许清兮清清楚楚地看清楚了,那个妹妹眼睛里的挑衅和恶意。 仿佛在说,我就是故意的。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