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便重如泰山,他这个主人只能蜗牛般缓缓移动,以后任务如果遇到消灭恶魔邪灵,难不成抬着他追着怪打? 我必须也有个守护神才行。 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望着满地残骸和被火焰焚烧过的痕迹,立在火圈外看不清面目的飘忽阴影,仿佛有冰冷石头梗在喉咙。柏寒不敢再看,望着头顶明月,再坚持两个小时... 咦?仿佛周遭空气突然被抽走一半,众人不得不张开嘴巴呼吸,匆忙跳起身防备的柏寒发觉肩上沉重仿佛多了座山,就连手中匕首都沉重坠手。“怎么回事?” 原本围绕着房屋布下的一圈火把突然尽数熄灭,身后熊熊燃烧的篝火也未能幸免,只剩下柴禾冒着点点余烬,持在众人手中的火把只剩烧过一半的焦黑木头。 沈天奇--那串浮在空中的巨大佛珠突然缩小一半,堪堪能把众人围住,周身璀璨夺目的金光也黯淡许多。 “不行,我喘不过来气了。”原本被围拢坐在中间的沈百福不得不按着柏寒肩膀才站起身张望,“tm怎么回事?” 梁瑀生脸色很难看。 原本漂浮在周遭的数不清阴魂不停朝着中间靠拢,黑压压看不到边际,最终停在距离众人两米开外。它们像是发现新鲜血食的恶狼窥视着,只等最后的顾忌消失便一股脑儿扑上来,把猎物变成自己一员。 “点火,点火!”不知是谁喊着,声调都变了。三名仅存的新人手忙脚乱折腾火把,木头却怎么都无法再次点燃,就连打火机火光也一出现即便熄灭。还是金丝眼镜脑子快,把兜里抄着心经的纸收集过去,又把衣裳脱下试试,果然火光慢慢明亮。 “还要来什么怪物?”洪浩和黎志强左右张望着,“这么大声势?” 赵邯郸却说:“不像,按说能动弹的都过来了,不会拖到最后。”他瞧着梁瑀生,突然说:“记不记得第一场?” “像。”梁瑀生一字一顿地答,“八成糖果屋出事了。” 难道,这个游乐园里的恶灵邪魔在最后一夜全力对付糖果屋和自己这群伙伴,两个地方各自牵制一半力量,现在那边不知出了什么差错,以至于都汇聚到自己这边? “那个女巫,还有木头小孩,也会过来吗?”柏寒听见自己声音发颤。 过了几秒钟梁瑀生才答:“我认为不会。它们显然和糖果屋是一体的,有范围限制,这几天也没见它们跑过来。” 众人都松了口气:如果二等座任务地点的怪物也跑过来凑热闹,八成完蛋了。 “那怎么现在?”新人小心翼翼地问。 “把火把拿好了。”梁瑀生带着几分无可奈何,“能打的都打了,它们也没招了,只要外面这帮进不来就没事。没别的办法,扛着吧。” 等待是难熬的,尤其两米外便围拢着密密麻麻的幽魂恶灵更是如此。大家都不敢朝外看,各自把熊熊火把朝外高举,仿佛它们能抵挡住幽魂似的。 有个女新人战战兢兢说,“我念心经吧?” 大家当然赞成,于是“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喃喃念诵声便回荡在静静夜空里,只有燃烧的火把偶然发出噼啪声。 有希望吧?柏寒瞧着一分一毫慢慢缩小的佛珠光晕,心里忐忑不安。忽然听到沈百福大喊,“别念了别念了,脑袋疼。” 新人连忙停下,只见沈百福使劲揉着太阳穴,“不知道怎么,心里烦的要命。” 沈天奇真的是佛珠吗?记得第一天百福便说,他原名沈天奇,却日日啼哭不止,只好送到庙里请回这串佛珠贴身佩戴,还改了百福这个名字。现在继承了他本名、附身佛珠日夜不离又化身守护神的,到底.... 洪浩拍拍他肩膀,小心翼翼像伺候客户,“福哥,你想念点什么?你舒坦了算。” 被众人团团围住的沈百福茫然四顾,瞧瞧自己闪着金光的佛珠,佛珠外乌云般笼罩的邪灵恶鬼,求助地望着柏寒,喃喃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烦,静不下来。” 梁瑀生也拍拍他肩膀,“福哥,你静下心,你这个珠子很有灵性,你胆子越大越能抗,这口气不能松,松了就麻烦了。” 当一个人肩膀上担负着九条性命的重担,任凭谁也不能镇定自如。束手无策的柏寒看看他又看看梁瑀生,怎么也想不出办法,还是长发女生小声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