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意识清醒的瞬间,身体残破的部分快速生长,不消几个呼吸就变回了原来的样貌。 “今天竟然能保持身体了。真好真好。”她伸了个懒腰,“莫莫,快点拿回来。” 莫一鸣知道她是在说那个新游戏的事。 他挨过了被注入负面情绪这一道坎,反而让少女小小地惊讶了一下子,之后她说着“为了褒奖”,“赐予你新的名字”,虽然这么趾高气扬的,但她绞尽脑汁得到的结果也只是将他的姓变成了迭字。 原来进入的门已经紧闭,不如说收容院本就没考虑过会有人活着进入花房,到了第二天还能活着出来,所以现在根本没有制度规范的门供他出去。 “要我和他们说一下嘛。”少女轻轻落在一片花瓣上,“或者,我陪你去?” 她陪出去的话,肯定是载入史册让他遗臭万年级别的收容失效,莫一鸣有些无奈地措辞,培训让他能像喝水般说出又臭又长的华丽辞藻,现在反而难以拿捏尊敬与不啰嗦之间的度。想了想,他比较大胆地问:“不用了,女士。现在才问有些冒昧,但我诚惶诚恐……嗯……我该怎么称呼您比较好呢?” “……称呼?你还真有点特殊癖好。我想想。用序列名称。” 莫一鸣局促地站在原地,给他的资料里都是第九灾厄第九灾厄地叫,在《补充档案》里还写了禁止深究第九灾厄的任何信息,否则被污染风险极大。 好像意识到了对方竟然在犹豫,淡红的眸子猛然变成竖瞳,似有若无的愤怒让她的压迫力达到顶峰。但看着可怜兮兮的青年,少女终究没有将他杀死,最后只是把头发拉长,狠狠抽了一下他的脸,发出“啪”的响亮脆响:“竟然连我的序列都不知道!何等低智无用的东西!现在就给我记在骨髓里,我乃极昼的序列之主!” 被扇巴掌了,还好只是被扇了巴掌。要是她以后都能用扇巴掌发泄怒火的话该有多么快乐啊。莫一鸣有些喜滋滋地想着,他犯的任何一个失误理论上都会让他身首异处,可不知为何,极昼好像比写的要宽容仁慈很多——起码现在他还好端端地活着。 “好的,极昼女士。莫莫会很快回来。”他露出笑容,右边脸颊被扇红了,看起来有点傻气。 极昼稍许觉得满意,这是个聪明的好人类,能充分理解她的仁慈,也表现得很谦卑,所以她悄悄地寄宿了一缕意识进那两根肋骨里,这样的话别的怪奇物感觉到她的气息也会收敛很多,对人类来说肯定很有用吧。 …… “郝队长,莫一鸣归队。” 青年端正地站着军姿,表情严肃得像是块石头,与花房内的神情相去甚远。 面前的男人被枪托绑带勒出一身肌肉,唇角带着疤痕,两只眼睛比鹰还要锐利,他拿着莫一鸣刚刚提交的报告书,倒回开头又看了一遍后沉沉开口:“很有价值的情报。” 他将报告书放在桌上,用一团黑漆漆的油性物质封了边,又缠了一圈密封胶,整个流程一丝不苟:“申请的军需品会在十分钟后送到,我们预约了仁地狱里这个游戏的部门负责人,在两个小时后会把整理好的情报发给你,包括游戏彩蛋、隐藏宝箱、第二部剧情走向,负责人设的员工会写点后日谈。记好后妥善利用,将第九灾厄哄好。” “同时,不该有的失误太多。……或许我们该再进行一轮测试,把旧情报覆盖掉。”郝队长慢条斯理地说,“以及,随身带点【维生素片】,我会写申请给你准备半个月的量。” 他的肋骨本该被摘除,但经过陈博士的据理力争,他们都赞同了“擅动第九灾厄的物品会引来不满”这个观点,莫一鸣也因此少做一场手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