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欢迟被陈德领着,一路沿着回廊在驿馆中穿行。她在临川长大,却是第一次进驿馆来,比她设想中要朴素清冷得多,一路走过来,几乎没见着几个人影,伺候的侍女小厮更是半个没遇到,慕承掳她时歇脚的那座枫园也很空,可布置却比这里规整漂亮得多,用料也比这里要好。 怪不得离王世子即将到临川巡查的圣旨下来后,她爹爹令人加急修整了霍府的两间院子,想请这位小王爷住到霍家去,难为这位养尊处优的皇孙近来一直歇在这样的地方。 一直在前引路的陈德停在了一间厢房门前,微微让开一步,朝霍欢迟解释:“事关案情机密,还请霍小姐独自进去。” 说完,目光却看向春枝。 “是,是,都听陈公公的。”春枝有些结巴的笑了两声,不等霍欢迟答话,自己抢着退开了。 室内只点了一支三烛的小灯,就放在正对着门口的长案上,霍欢迟脱好鞋子,一抬头就看见男人在烛火中幽幽映出的半张侧脸,棱角分明,像高台上玉石雕篆而成的一方宝印,让人不敢窥视。 男人面前案上摊开几张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看不清,但每一张正中都有一只赤红的手印,她想起陈德说慕承召见她的理由,就是要问她某份口供。这是做戏的道具? 少女站在门口,素白的袜子里脚趾彼此扭踩,她不知道该不该进。 “过来。” 慕承抬头看向小人儿,手中的供词随意往桌上一丢,示意霍欢迟坐到他身侧去。 霍欢迟颇有些紧张地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红木薄门,才磨蹭着步子走到慕承身边,跪坐下来。 她没想到这里是男人办公事的书房,跪在铺过一层棉的地席上十分忐忑。霍欢迟倒是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慕乘召她过来是真的有事儿要问她,可对方大手已经过来扯她腰带,小姑娘凝了凝神,努力放柔了音调撒娇:“世子爷……” 霍欢迟嗓子算不上清脆,反而酥麻麻含着层沙,撒起娇来像酥皮混着甜糯米,听得慕乘唇角一勾,攥着掌心细腰就给人拉进怀里:“嗯,说。” 想要什么,他都能依。 “别在这儿……好不好?” 说话时余光还忍不住飘向房门,她的侍女就在门口候着,慕承要是在这儿要她,说不定会听到。况且这里是驿馆,人来人往,说不定还有慕乘的下属汇报公事闯进来。 撒娇卖乖的一句,尾音因疑问而微微上扬,像把文金错银的小勾子,勾得慕乘一颗心都随之打颤。 “那在哪儿?”男人锋锐的眉梢轻微挑了挑,单手环着细腰逼她坐到他腿上,另一手抓着纤细的一截脚踝,伸进裙摆底下去。也不急着往深处滑,手掌搭在光洁赤裸的小腿上,指尖点着拍子:“不如本世子陪你回霍府,就在你闺房里,如何?” 慕承随口逗她,小东西果然霎时脸颊飞红,连轻轻推在他肩膀上的小手都僵了,清灰暮色的眸子里浮起幽幽一层水汽,可怜又哀怨地看上来。一眼便给慕承看硬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