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行,拜你所赐,事儿差点败露了。” “什么事?” 岑煦身旁没人,他将手机搁置在洗手台面,开了免提,抽纸巾擦拭手上的水珠。 闻一踱步到校外的美食街这儿买了个饭团,烫呼呼的,小口小口的咬着,吹吹热气,还不忘应他:“我脖子,你干的好事。我妈差点发现了。” 岑煦问:“发现了不好吗?” 闻一答:“为什么好?你知道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她这句话音刚落时,洗手间门外进来个男生,进来时往洗手台这瞟一眼,目光下落时,岑煦伸手取消了免提,手挡住了来电人姓名,随后拿起手机重新抵到耳边,走过男生身旁,出了洗手间才问,“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电话那头的闻一站在校门外,正咬了口饭团,饭团烫,隔着层包装纸,烫得她指头发红,她咽下那口,才回答:“你情我不愿的关系。” “白眼狼。” 他轻笑,又斥她一句,挂了电话。 下午放学,闻一刚回到小区门外就接到了闻父的电话,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事儿来找她,第一时间没接起,先到对面便利店买了罐巧克力奶,单肩抖了抖滑落的书包带,走进小区门内,这才一边喝一边摁下绿色通话键。 “喂,爸。” “闻一,放学了?” 闻一下意识点头,又嗯一声,恰好进了条新信息,是前阵子加了联系方式的房东,这会儿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看看房子,她开了免提,等闻父开口的空档,脑子里想着,具体哪天才有空。 闻父在电话那头问:“你妈妈说,你想搬出去住?” “对。” 她应着,人已经慢慢走到了岑煦家门外,回了两字给房东,又将手机调回听筒模式放到耳边来,喝了口甜腻的巧克力奶,铁艺门开着,跨过低矮的门栏走入前院,旁侧两声狗叫,闻一顿时脚步一转,踩进草坪。 闻父显然是不同意,说了一大堆在闻一听来全都不是事儿的理由。 “爸,我十七岁了,会做饭会做家务也有安全意识,我出去住怎么了。这里不是我自己的家,我待太久也不是个事儿。”边说边蹲下,挽好滑落的发丝,摸摸面前趴在翠绿草坪里的德牧。 “爸爸不同意。”闻父还想再说什么,电话那边忽而多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大概是同事,闻一隐约听到,女人说来上交资料,闻父及时刹住话头,“爸爸这边有工作要先忙,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而后没等闻一回答就先行把电话给挂了。 闻一也没多想,把手机收进包里,面前的德牧抬脑袋拱她手心,轻哼着,她笑,“德芙,怎么自己在这儿。” 德芙,一只德国牧羊犬,是去年岑煦十七岁生日时闻一送他的生日礼物,他一直想养狗,最想养的品种是捷克狼犬,这个闻一清楚,但目前国内禁养,没办法,最后便选了德牧。 要买狗这个事他不知情,一切都是闻一和良楚郁背着他来的,德芙这名字也是良楚郁起的,那天去把小德牧接回来时他带上了巧克力,回来的路上看到巧克力和德牧一块儿玩的样子,脑洞大开,想着干脆起名德芙,跟巧克力一起,组合起来就是德芙巧克力。 闻一事先也不知情他要给德芙起这名字,提前把狗接回来那几天,闻一以保密的名义将狗寄养在良楚郁家,等到岑煦过生日当天再把狗送来。 结果送来那会儿狗已经认名了,一时之间改不了,闻一觉得没什么,也就这么叫习惯了,但岑煦没有,他一直不喜欢这名,问他想给狗起什么名字,他又不说,而且闻一一直觉得,他也不太喜欢德芙,养了快一年,没怎么给狗一点好脸色,动不动就是“喂”、“诶”这么叫着。 可奇特的是,德芙居然也乐意黏着岑煦,每天傍晚跟着他出门遛弯儿,屁颠屁颠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