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渺扯谎才扯到一半,电话那头就一阵杂音,邵栎凡难得带点虚弱的声音响起,“没死,过来陪床。” “你他妈到底在哪我比你清楚。” 余渺摸摸耳垂上的星星耳钉,叹口气。 还能骂人,看来邵栎凡没多大问题,真让人失望。 又是一阵杂音,远远地听见邵栎凡冲闻予穆撒气,“以后别喊她渺渺。” 没听见闻予穆的回应,声音忽然正常了,闻予穆的声音从听筒清清楚楚地传来:“渺渺,我等你。” 余渺愣了下,笑了,电话那头又丁零当啷一阵响,“滴”通话被挂断了。 今天的闻秘书为了她反抗了邵总。 真有意思。 杨燃粒突然站起来,进卧室拿了一袋衣服出来。 她第一次来时脱在了地下的校服。 “本来想在学校带给你的,但又怕被人看见说你闲话。”杨燃粒这样说着,就拿了她的书包和他的摩托车钥匙要出门。 余渺愣住了,左手手臂上那些伤疤隐隐作痛。明明早就该痊愈了。 如果她初中的时候就遇见他,或许一切又会不一样了。 但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她感谢初中那段经历的磨砺。 不然面对这样的杨燃粒,她一定会沉沦得迅速。 杨燃粒牵起她的手,“走吧,我送你。” 他们俩离得那样近,她也没有刻意避开他打电话,他自然清楚要干什么。 “结果最后还是没来得及给你包扎。”余渺戴好头盔,再度坐在了他的后座。 “没关系的,渺渺。”他拽着她的手,让她搂紧他的腰。 很快到了医院,杨燃粒把书包和衣服拎着,要把她送进去。 闻予穆在住院部门口站着,拿着手机敲敲打打,抬头,看到他们俩并肩而来的身影,有些错愕,但很快遮掩了过去。 “麻烦杨少送渺渺过来了。”闻予穆接过书包和衣服,牵起余渺另一只空着的手,“邵总身体抱恙,不便见客,真是不好意思,让您跑这一趟。” 冠冕堂皇的逐客令。 杨燃粒没有坚持,似乎早料到了这一场景,他只是用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盯着余渺,低头吻了下她的唇。 “我会变得比他更强大。”他凑在她耳边说,“等我。” 她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 他在对作为邵栎凡的金丝雀的她说话呢。 他要变强大,再把她从笼子里解救出来吗? 让她不必被另一个男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让她彻底属于他。 真是个好想法。 她扬起个笑脸,冲着低垂着眸的闻予穆道:“我们走吧。” 闻予穆就像没看见那个吻一样,牵着她,一如既往地叮嘱:“邵总他刚做完手术,心情不大好,你别去惹他。” 喝酒引发的胃溃疡导致的急性胃出血,据说吐了一地的血,吓了闻予穆一大跳。 着急忙慌把人送来医院,检查完就进了手术室,昏迷到了下午才醒。 邵栎凡本来是在病床上安安稳稳工作的,过了一段时间,看了眼定位系统,突然就发了难,非要叫余渺过来。 “我在住院她在陪别的男人,小没良心的。”邵栎凡当时咬牙切齿,“闻予穆,给她打电话,让她过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