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踩向尾巴的冲击力往后方一跳拉开与对方的距离,最终她脚步不稳的任由自己背脊重重撞击上虎杖悠仁的胸口。 「喂……你没事吧?!」虎杖悠仁从弥弥身后一把掐住她过于纤细柔弱的肩膀,协助她保持身体平衡,脸上的表情忧心忡忡。 「唔……大概、还可以。」冷汗涔涔浸湿背脊的弥弥下意识将自己舌尖用犬齿研磨啃咬出血丝,手掌内的剧痛让她忍不住蹙眉,她用本属于虎杖悠仁的制服外衣袖口隐藏住双手,企图以直接加压法、替自己掌心中那几乎与婴儿拳头差不多大小的坑洞进行止血,不过效果甚微。 这样轻而易举的就被废了一只手,可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与此同时,那些摇摇晃晃站立着的肿胀尸体开始出现不规则的肌肉颤动,他们四肢棉软无力却可以仰赖关节运转而诡异起身行走的姿态,就彷佛被钢丝强行扯动关节的牵线傀儡,尸体竟然宛如浮现半空中那般,一个两个、全都轻飘飘站定在地板的姿态,看上去毫无重量。 泡水肿胀的尸体有些穿着船员的白色西装式制服,也有部分穿戴着剪裁得宜精致紧身套装的女性记者,他们不约而同的一步、两步逐渐逼近弥弥与虎杖悠仁,形成了一个圆圈将他们给包围在正中央。 自洞窟岩石缝隙间穿透浓稠如墨般幽暗的尖细亮光、映照在弧酉缓慢歪头浮现诡异微笑的右眼至左侧脸颊,若是忽然间惊鸿一撇,就会觉得弧酉的脸庞犹如被一把利刃剖成两半,他的白发清爽飘逸在海风之中,好似月光吸尽色彩幻化为魅影。 操控蓬松滑顺狐尾贯穿弥弥手爪中心的弧酉并未趁胜追击,他只是悠然自得的晃动尾巴甩开上头沾染的血渍,月光照耀得那一圈溅洒至地板的碎肉血块发出闪光,然而弥弥方才并未如弧酉所期望的那般发出尖叫,可以说是成功在弥弥身上开凿出坑洞的弧酉心目中的小小遗憾。 「还没报上名号就突然间就动手偷袭,这行为简直就像是卑劣小人呢,大姊姊。」 弧酉忍不住回忆起这段时光以来与他相处甚欢的人类们,不得不说人类这种玩意儿就是无法欣赏自己本身的美丽,那些被他操控着站起身且头部正在左右抽蓄扭动的尸体,简直就是堪称涅盘重生的最佳杰作,只差一点点开膛剖腹、从他们破开腹腔捞出血淋淋内脏的加工即可。 无所谓,反正眼前这两个咒术师肯定会替自己代劳,最终他们肯定也会成为自己的下一个玩具。 用反转术式彻底治愈自己脖颈漏风挤压出鲜血的伤势,拥有俊美容颜的弧酉笑容满面,就彷佛狰狞丑陋的魔物张牙舞爪的朝着无辜羔羊张开了血盆大口。 「现在不流行先礼后兵那一套了哦,看来你完全跟不上时代呢,真的没有问题吗?老古董。」 被汗水浸湿的弥弥轻舔了一口自己染成一片血红的手爪,她仍旧若无其事般维持着自己戏谑欢愉微笑,她将自己的思绪都隐藏在那看似乖巧的笑靥之中,只是眼神满是浑浊阴暗而嘲讽,不过快的消踪及逝。 「哈哈……你还真是敢说呢。」弧酉彷佛被取悦到般发出了嘻笑,那模样像极了天真可爱的邻家大男孩,来自平安时代的他骨子中渗透而出的高贵典雅气息更是极其的迷惑人心。 突然间,加速逼近虎杖悠仁的女记者骨碌碌地转动双眼,她的脚尖紧贴在地板却身体水平测转划出完美圆形的一脚扫向虎杖悠仁的脑袋位置,活动幅度超越人体承受极限使得她关节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喀喀声响。 带着深切而绵延不决的痛苦绝望,女记者竭尽全力的转动脖颈呈现几乎要扭断的模样,即使想要逃离也毫无办法,不晓得是否具备灵魂存在的女记者嚎啕大哭,她试图想要开口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接着她泪水滑落脸颊。 弧酉不知何时重新端坐回了祠堂屋顶,他用掌心轻托着自己的下巴,怡然自得地说道:「怎么样?我的能力『常乐我净』,以另一种形式得到永生的人类是不是很美呢?」 「可恶……!」对于咒灵玩弄生命的行为憎恶欲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