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床上弄哭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但总觉得......这次特别不同啊…... 啊啊啊——真是烦死了! 张起灵面露奇异地望着男人开始把石桌当木鱼似的,拿自己的额头敲得『篤篤』作响。 「之前在宫中,不是成天吵着要回去吗?现在一直赖在这儿过夜又是怎的?」 他也不是自愿来管对方的事,实在是因为对方在宫里出现的太频繁,又垮着一张脸,像抹游魂似的晃盪,让他想装作视而不见都有些困难。 谁惹得他这样......?这可稀奇。 男人抬起头,侧过脸,半张脸贴着石桌,望向张起灵,有些不是滋味地道:「反正你现在可得意啦!看看你神清气爽的,小朋友定是把你餵得饱饱的!是吧!哼哼......你何必来施捨我这个可怜人......」他越说语气越是凄切,只差没咬起手帕了。 张起灵挑了挑眉。「扯上他干嘛?」语调虽无半丝起伏,但唇角却是骗不了人地轻扬—因着想起了那在山庄中的人儿。 墨镜男子哀号一声。 操!闪屁啊!以为他戴着墨镜就不会觉得刺目吗?!以为他的心是铁打的吗? 他跟他的解语正在冷战,这人可以这样闪了又闪吗,闪了再闪吗?! 张起灵敛起了唇角,因着对方杀猪般的嚎叫而皱起眉。「你到底是......」 急速接近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问话,他半转过身,一名素色衣裳的男子正急匆匆地衝进凉亭,大喊:「爷!爷!不好ㄌ......啊!」 律言刷白了脸,瞬间煞住脚步,双膝跟着落地。「二皇子!小的斗胆!小的不知您在这…...」 张起灵摆了摆手。「起来吧,不妨事。」 律言垂着头,毕恭毕敬地站起身。虽说自家主子和二皇子素来交好,但对方身上那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总是令他不由自主的战战兢兢。 墨镜男子掏了掏耳朵,打了个呵欠,道:「什么事那么大惊小怪,宅子是烧了还是倒了?」 律言实在想要狠狠摇醒永远漫不经心的主子,却总是缺了那份胆。 他抬起头,急促地道:「都不是!爷!快跟我回府里!解公子他......快不行了。」 墨镜男子脸色大变,律言只觉眼前一花,转瞬间人已不见。 他向张起灵行了个礼,连忙追赶自家主子而去。张起灵站在原地,向来无波的脸孔闪过一抹了悟,一抹深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