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徐薏又冒出了这么一句: “我自己去”。 好了,人证、物证都有了,阿威和这个毛衣。 这女的不简单啊。 周行有点烦,他沉默地坐在一旁抽烟。 “什么情况啊,行哥?”那个胖子先说的话。 “嫂子?”这句不知道是谁说的。 周行吐了一口烟,“不是”。 几个兄弟面面相觑。 昨天疯玩了一晚上,最后全都倒在周行这睡了,醒了之后发现的这玩意儿可不得了,毛衣,薄粉色的,不厚,还有点小镂空。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就在刚才楼下碰到阿威了,惊天大秘密,行哥还给人姑娘染了头。 大排档里的人进进出出,这天黑得快。 不是周行不说,是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理。 徐薏,一高的,和三中那伙人混在一块,那天那个屋子里的人,家在学校旁边的名苑小区,5栋302…… 成分复杂。 有人敲门,是徐薏。 “我来拿衣服” 徐薏微微仰头,她刘海被剪得太短,看上去有些傻气,如果不看那双眼睛的话。 周行侧身让她进来。 毛衣和校服都放在床上,似乎没有人动过。徐薏拿起来闻,没有,没有染上干涩的柠檬味。 但他身上有,明明比细碎的烟草更浓烈。 “到底是什么?”徐薏甚至没发现她靠得已经很近了,“是什么沐浴露?”。 周行将她推开了一点,“徐薏” “我不喜欢没胸的”。 徐薏先是一怔,然后笑了,“我也不喜欢”。 新年旧年,没有哪一年是能过活的。 徐薏期末数学考了满分,试卷考得很难,全年级唯一一个,议论声小了挺多。不过拿成绩单那天开的家长会,班主任不许她来,一班的家长见不得她这花花绿绿的头发。 数学满分,张厅长不再拿找课外辅导的事来压她,放假了以后徐薏也只是闲,可惜徐薏睡不着,无论白天黑夜,睁眼和闭眼没区别。 放假后徐薏找遍了清江的每一个超市,每一种柠檬香的沐浴露,味道闻着都没有太大区别,她都买了。 家里没人,大街上也没人,她从家里走到街口,再走回去,听不到任何一种声音。 于是徐薏就拉着余清露,偶尔是高雅去K歌,震耳欲聋之中,徐薏一个劲地舞动,又唱又跳。 余清露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 高雅问她怎么了,徐薏说,我好像爱上你了。 陈娴?陈娴还在和她的死对头作斗争呢。 “阿娴一直找那人麻烦么?”徐薏问。 “也不经常”,高雅用她那沙哑的喉咙吐气,“一个月一次,像他妈的例假一样”,边说边笑。 “他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你要说是那次打架那倒也不是,比那还要早时就看不对眼了”。 徐薏喝了口柠檬茶,酸涩得很,忽然笑,“像不像欢喜冤家?” 高雅没说话,徐薏觉得她眼神不太对,慌忙补了句:“开个玩笑”。 她们唱的下午场,唱完天也黑了。走出歌厅时,高雅问徐薏除夕出不出来玩,徐薏满口答应。 “你过年不和你爸妈啥的一块儿么?”徐薏问。 高雅盯着阴沉的云不经意地说:“没意思,天天搁一块,他们也觉得没意思”。 “化妆么?” “什么?” “像晚会那天一样” 高雅勾勾唇,春天要来了,风轻轻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