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得徐薏心上惊。 “摸摸看?” 女生柔软的胸微微前倾,长发顺着低落,手里还有袋烟花。 他低笑几声说:“还行”。 月色很浓,阴沉的白天换来夜晚的皎洁,路过时徐薏在看她身边的人,她们似乎累得耳目皆失,没人认出周行的声音。 徐薏四人离开时,整个校园皆是星火,不知从哪里回来的什么主任终于发现了这危险的易燃易爆物品,他先在广场上怒吼,然后再到广播里警告。 徐薏骑上车走了。 可惜,没有她期许已久的爆炸。 她们就在学校附近吃的烧烤,靠近清江的那条街,过了桥就太远了,徐薏不好回家。 这么多年清江一直属于未开发状态,连钓鱼的也没有,溺死过几个人是它的最大功绩。 虽然不喜欢喝,但陈娴还是照样拿了两瓶啤酒,她们运气好挑了这家店,味道还不错。 新区的东西也挺好吧。 这帮人谈天说地还不够,骑着车把新区逛了一圈才各自回家。 高雅吵着晚上要和陈娴睡,她们很快就解散了。 徐薏回家的路上想着要做些什么,要不自慰一次再睡吧…… 周行? 徐薏转了个弯看到周行倚着那辆摩托,站在路边抽烟,不远处便是她家了。 “徐薏”,是烟刚熏过的嗓子。 是他先叫她的。 徐薏走过去,周行掐了烟。 “你怎么在这?”徐薏的脖子缩在羽绒服里,声音差点出不去。 “你卖的烟花?”周行拿出那袋烟花棒问她。 “怎么了?” “还真是你啊……” 合着原来他不知道呀。 “那什么主任把大伙留下来训了两个钟”。 “喔,怎么着?”,徐薏说话就是欠揍。 原来她坏了他的好事,算账来了。 周行笑,没再多说。 “给训饿了,下面给我吃?” “走呗”,反正她无家可归。 徐薏这回坐后面,周行的腰,她想抓来着,像高雅的胸,她忍住了。 周行家里有股味儿,衣服湿了许久未干的味道,虽然淡,但越闻就感觉越浓,徐薏以为又下雨了。 徐薏这次酱油都没放,盐的话她不记得了。 “今晚我住你这,行么?”她只看着他吃。 “行啊” “现在已经是新年了,是么?” “嗯,放烟花么?”周行拿着烟花过来。 徐薏接过,“在阳台放?” “下去也行”。 徐薏从兜里拿出打火机直接点着了,就在客厅,噼里啪啦的火光,人影跟着也闪动。 “你怎么还没剪头发?” “嗯?”徐薏眼睛被火光晃出若紫若黄的阴影,“忘记了”,他家很安静,徐薏说话也会不自觉变得低声。 烟火燃尽落了些灰在地上,徐薏将那细铁放在一边,和她的打火机一起。 “我帮你剪?”他说。 剪?徐薏摸了摸自己长过肩膀的头发,其实她只是想补染一下而已。 “你会么?”徐薏抬头看他。 “简单”,周行转身找了把剪刀来,塑料柄。 算了,随便他折腾吧,她欠的。 嗯? …… 周行撮起她的刘海一把子剪了,动作倒是快。 …… 徐薏缓缓睁开眼,周行腮帮子鼓起来,然后漏气,“嗤,还行”。 “行你妈呢?”徐薏站起来,才高过他肩膀一点点,冲向卫生间找镜子。 还好,周行留了点,没给她剪完了。 周行靠在卫生间门口,“说了还行吧”。 徐薏没气地看向他说:“我困了”。 原来她的眉毛不粗不浅,眼睛挺大,但单眼皮显得眼神偏冷。 孤清的灰鸟。 “明天再给你染”,剪烫吹一条龙服务。 徐薏光脚触地,推开他往里面走,“我……睡你的床?” 这虽然有两张床,但另一张床上堆满了纸箱之类的杂物。 “那你和我睡?”周行跟在她后面说。 “可以么?”她看着那床也不小。 “可以啊”周行答应了。 徐薏开始脱衣服了,背对着周行,羽绒服,校服,毛衣,剩了一件薄衫,长度刚盖过屁股。 然后脱裤子,扔到地上,两条光光的大白腿,盖好被子,闭眼。 周行看到了,浅蓝色的内裤,夹着股臀下包不住的细肉,他最终还是睡了沙发。 徐薏终于又一次闻到了那种味道,不是木香,是柠檬,腐烂的柠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