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含泪地给正在忍受开骨盆之痛的穆尔登格鼓劲儿打气。 皇贵妃赠送的暖玉就放在床头上,散发着众人肉眼瞧不见的微弱异能。 穆尔登格躺在床上,脑袋枕在高高的软枕上,额头上布满汗珠,长长的青丝被汗水给打湿,凌乱的裹在白皙的脖颈上。 她闭上眼睛,紧紧地咬着塞在嘴里的白布,忍受着身下宛如要撕成两半的剧痛,努力听清站在床尾的稳婆们的话,艰难地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一点点的往下挤,想要快些将孩子给生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站在产房外的彼得都有些忍不住想要冲进产房了。 只听“哇——”的一声响亮婴儿啼哭从产房内传了出来,彼得和纳塔利娅精神一震,齐齐高兴地将目光给移到产房门口。 下一瞬就瞧见西鲁克氏笑脸盈盈地抱着一个大红色的羊羔绒襁褓从产房内走了出来,对着母子俩人笑道: “彼得,亲家母,穆尔登格生了个小公主,母女均安,穆尔登格有些脱力,累的昏睡过去了。” 听到这话,母子俩脸上瞬间露出狂喜的表情。 纳塔利娅忙几步走到西鲁克氏身边,低头打量自己乖孙女的模样。 瞥见彼得瞧也不瞧他闺女一眼,脸上挂着傻乎乎初为人父的笑容抬脚就要往产房里冲。 西鲁克氏眼皮子跳了跳,忙移了一下身子挡在产房门口,对着疑惑不解的彼得笑着解释道: “彼得,产房血气冲天,等宫人们将产房收拾好你再进去看穆尔登格吧。” 纳塔利娅将襁褓顺势抱在自己怀里,也对着他儿子用俄语笑道: “彼得,亲家母说的对,女子生产可是遭大罪的,身子虚弱,你从外面过来身上又不干净,贸然进产房容易把身上沾的脏东西带进去,稍有不慎,皇后可能就要生病了,你还是快来看看小公主吧,她和你的头发颜色是一样的,都是栗色的,真漂亮啊。” 彼得听到两位长辈的话,只好放弃进产房看望他皇后的心思,转过身子,伸出双臂,在他丈母娘的动作指导下,从他母后怀里小心翼翼地将他闺女接过来。 小公主的哭声很响亮,包在襁褓里的两条小短腿蹬的十分有力。 彼得把他女儿搂在怀里时,就感觉像是包着一团棉花一样,他闺女又轻、又小、又软的,彼得的呼吸声都不由减轻了,生怕把他刚刚止住哭声的小公主给吵醒了。 在产房时,小公主身上的胎脂就已经被稳婆用温水给洗掉了。 虽然她的皮肤有些皱巴巴的泛着红,但肉嘟嘟的小脸蛋,长长的眼睛缝、小嘴巴、小鼻子、以及栗色的胎发,无一不在说明这是个小美人胚子啊,等到长开了,必然是一个浓眉大眼的漂亮小姑娘。 二十岁的彼得,四岁之前无忧无虑地当着皇宫里最小的皇子,受尽了宠爱。 四岁之后不是在逃亡就是在逃亡的路上,颠沛流离的过了十几年,如今他身份一变,从人子变成了人妇,拥有了第一个亲生骨肉,做了父皇,心里像是涨潮的海水般,一阵阵激荡,乐得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眼睛也有些发潮。 没一会儿,皇后平安诞下小公主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等到下午,穆尔登格睡醒后,瞧见放在她枕边的红色襁褓,微微侧过身子,用白皙的指尖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蛋,忍不住眼睛发烫。 几日后,小公主的皮肤就像是吹足气的气球般,原本被羊水给泡的皱皱巴巴的皮肤变得非常光滑。 在公主学院读过书的穆尔登格从皇贵妃口中知道,产妇的初乳对小婴儿们来说是最好的补品。 她趁着坐月子期间亲自给女儿哺乳。 西鲁克氏大老远的从京城里带来的玻璃奶瓶、尿不湿、羊毛绒做的小衣服也全都派上了用场。 一个月后,等到九月初九,穆尔登格将脑袋上的抹额给摘了,出月子了。 沙俄皇宫也开始为小公主举行盛大的满月礼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