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倒是更符合他们的心意。 敦多布多尔济也知道恪靖公主很优秀,若她是阿哥的话,兴许就会对太子胤礽的储君之位造成莫大的威胁了,而且皇上很宠爱自己这个嫡出的女儿,怎么会舍得让唯一的嫡出女儿嫁到漠北蒙古呢? 可他性子软又是个耙耳朵,就喜欢性子强、自信大气的活泼姑娘,敦多布多尔济想给四公主告白,又有些踌躇不敢上前。 四公主到明年年底就要满十五岁,及笈了,到时也很快就要相看额驸了。 敦多布多尔济整日在训练营里算日子,一天比一天焦虑。 坐在他左右两边,平日里与敦多布多尔济关系处的不错的博尔济吉特·策棱和博尔济吉特·仓津瞧见敦多布多尔济险些都要把手里端着的酒盅瓷面上的花纹给抹掉了,眼睛痴痴的瞧着皇阿哥们那桌的席位,都快变成斗鸡眼了,不由嘴角微微抽了抽。 仓津伸出胳膊从桌面上拿了一只烤的滋滋冒油的鹅腿,低头咬了一口,边大口咀嚼着嘴里香喷喷的鹅肉边用右胳膊撞了撞好兄弟,对着敦多布多尔济大大咧咧地说道: “敦多布多尔济你啥时候才能像个蒙古的巴图鲁那样勇敢些,不就是对着恪靖公主说一句‘你稀罕她嘛!’这有啥好扭扭捏捏,不好意思的?你在这里看上八百遍人家公主也不知道你姓甚名谁!你能不能硬气些,别总是婆婆妈妈的,行不行?” 敦多布多尔济听到仓津的话,瞬间脸色爆红,忙手足无措地端起酒盅一口仰起脖子将里面的美酒给饮尽。 仓津瞧见敦多布多尔济一杯酒下肚后,脸色发红,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话给说的,耳根子都羞红了,他的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 即使这人是他的好兄弟,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兄弟这性子实在是太软了,太腼腆了,找个性子恬静的姑娘处着多好,非得喜欢上性子强势的恪靖公主,这不就是公兔子喜欢上了母老虎,闹哪样呢? 仓津无奈的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这好兄弟没救了,他又低头大口大口地啃起了鹅腿。 坐在另一边的策棱性子比仓津沉稳多了,他倒是没有嘲笑敦多布多尔济的性子,他额娘给他说过,有时候性格互补的人倒是比性格相同的人处的更好,而且更般配。 两个性格强势的若是成为两口子了,在一件事情上稍稍有分歧,不得干架啊! 他倒是觉得敦多布多尔济这种软绵绵的性子娶一个强势公主挺好的。 莫要忘了敦多部多尔济可是车臣汗部的世子,以后要接手车臣汗部的,他若是立不起来,还娶个性子同样绵软的妻子,那等他底下那几个如狼似虎的弟弟长大了,不得把他给活活吃了啊! 策棱轻咳两声,而后伸长胳膊拿起桌面上的青花瓷酒壶给敦多布多尔济空掉的酒盅又满上了,看着好兄弟一脸茫然的样子,他往上挑了挑好看的眉头,又用下巴往皇阿哥们的桌面席位上指了指,给敦多布多尔济支招道: “兄弟,你要是觉得清醒状态下有些话你说不出来的话,你要不就多喝几杯酒,酒壮怂人胆,等你脑子晕乎了,你就冲上前去给恪靖公主表露心迹呗,起码这样子能让人家知道你的存在,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 敦多布多尔济听到策棱的话,眼前一亮,觉得策棱的话倒是有些道理,他喝醉了之后胆子确实就大了呀!看着策棱只把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他忙好奇地催促着策棱将后半句话给说出来。 坐在一旁的仓津也想知道“大不了”之后是什么,嘴里咬着鹅腿,眼睛瞄在策棱身上。 策棱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边喝边幽幽说道: “大不了你被那些皇阿哥们齐齐暴揍一顿,我听说恪靖公主和哥哥、弟弟们的关系非常亲密,十四阿哥的力气又很大,最喜欢的姐姐就是他四姐了,若是你告白的话让这些皇阿哥们不高兴了,兴许就要挨揍了。” 听到“挨揍”俩字,仓津和敦多布多尔济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不过”,策棱端着酒盅笑道,“不过想要娶公主,当公主额驸都得经过这一遭,我听说,那沙皇彼得与清祜公主成婚前几天,大阿哥和裕亲王世子带着皇阿哥们以及宗室里其他的世子,结结实实把沙皇彼得给暴揍了一顿,十四阿哥还说,若是沙皇彼得敢对他大堂姐不好,等他长大了就要带兵去攻打沙俄了!” “太子殿下是储君,顾虑着两国之间的关系没下手,但我听说十四阿哥吼出来的威胁之语似乎是太子殿下教导的。” 仓津和敦多布多尔济的交际能力没有策棱强,他俩还真得不知道这事。 “这群皇阿哥们性子挺刚的呀,成婚前几日都敢把沙皇给揍了?” 仓津难以置信地吞了吞口水,有些小害怕的说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