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邈邈从容不迫的回到了宴席上,那张手帕轻轻挂在她手指间,随着风摇晃,陆永儋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晃来晃去,他不能将自己的视线从霍邈邈身上移开。 霍邈邈坦然接受着来自各方视线的打量,大方且自然的站在那里。 之前她被限制着,不能出来见客,自从嫡兄失忆,这是第一次她露面来结交各家小姐。 瞥到陆永儋直勾勾的眼神,她只故作娇羞的垂头,便能引得那些男子想入非非了。 夜晚。 宴席在临近晚上方才散了,她脚步轻快的朝着自己的小院走去,事情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趁着嫡兄失忆,正是她逃跑的大好机会。 秋素被她早早打发回去拿小炉子煨鸡丝粥,下午一直端着,没吃几口,现在肚子饿的咕噜噜的。 她哼着软弄的小曲,提着灯笼走回院子,路上遇到了巡行的侍卫或者丫鬟,就立马端庄起来,等旁人走过她身边,才又咿咿呀呀哼起来。 霍镇南一步步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显露真实性情,眼眸深沉,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捻弄,很想去触摸那哼出不成调小曲的嘴唇。 霍邈邈还是十六岁的姑娘,她心心念念着粥饭,自然没注意身后有人跟着她。 回到院子,先坐下喝了一碗热乎乎的粥,才懒懒散散的靠在美人榻上,思考以后的出路。 如果陆永儋有心思,用不了多久就会上门来提亲,府里没有长辈,嫡兄婚嫁之事尚有宫中做决定,而她为庶女,自然不得重视,只得自己想法子。 想起那个冷面的男人,霍邈邈冷哼两声,又叹气,慢慢掀开自己的衣领,朝胸口看去,左侧白软的边缘有一刺字,是那人某天回来发疯之后,硬按着她,用烧红的针沾墨一点点刺下的。 他说,刺了这字,便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永远逃脱不开。 想起当时他的嘴脸,脸色阴沉,下手也不知轻重,霍邈邈害怕极了,哭着求他也不行,压着她的身体亲手将字刻了上去。 她合上衣领,心底发愁该怎么去掉这见不得人的刺青。 秋素见小姐吃了满满一碗,劝着她下来活动消食,霍邈邈在地上走了一刻钟,便去了浴房沐浴,她从不让丫鬟们进来服侍,担心她们看到胸口的纹身。 浴房雾气腾腾,霍邈邈今天走了一天,笑了一天,脸和腿都僵硬了,浑身犯累,她闭上眼眸,靠在浴桶边缘,缓缓睡着了。 霍镇南听到里面没动静了,才慢慢掀开窗户,一个翻身进去,里面热气腾腾,他缓步走到浴桶旁边,大手撑着潮水的浴桶,俯下身来看她的脸。 细眉舒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