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从洲试图缓和,半玩笑半戏谑道:“你这些弟弟可真是不省心。” 齐聿礼淡声轻讽:“比你家那几位好,至少我不用大半夜从床上起来,去局子里捞他们。” 前几天刚经历此事的商从洲:“……” 于是商从洲也不再说话了。 他们四个人里面,容屹总是摆着一张臭脸,但他年纪小,会给其余三人一个面子。齐聿礼不一样,他谁的面子都不给。比心狠手辣、阴险狡诈,他们三个都比不过他。商从洲也不太敢在这种关头招惹他。 包厢里,只剩音乐声响。 南烟食不知味地吃着果盘里的水果,叉子又叉了一块哈密瓜,要送进嘴里时,手肘被人一拉。 喂送的动作停在半空。 “干什么?” 她呆滞的目光,渐渐聚焦,在齐聿礼身上。 “别吃了,待会儿晚上撑得睡不着,又得折腾我。”齐聿礼语气平静。 商从洲阴阳怪气地啧了声,“你俩小情侣能回家腻歪吗?在这里恶心我俩干什么?” 齐聿礼正有此意,拉着南烟起身:“我们回家了,”他瞥了容屹一眼,“他司机在这儿吗,还是你送他回去?” 商从洲:“我送他回去。” 于是,齐聿礼没再管,和南烟一同回南家。 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言。 偶尔,趁等红绿灯的间隙,他瞥她一眼。 南烟头抵着车窗,露出的侧脸,线条精致流畅,光影变幻,情绪难辨。 等到车子在院子外停下,车还没熄火,车前灯打出两簇细长灯光,尘埃浮动。 南烟总算开口:“你打算怎么处理?” 齐聿礼眉头微蹙:“这不是我该处理的事儿。” “可是总不能真闹去齐爷爷那儿吧?你爷爷你最清楚了,他很在乎这方面的事儿。他身体不好,又有高血压,万一知道许流霜真在寿宴那天闹一通……齐云川的名声无所谓,那齐家的呢?” 空寂的马路上。 猛地响起“叭——”的一声。 齐聿礼面无表情地按着喇叭。 这爿只有南家一户人家,院外和卧室离着很远,传进卧室,估计只剩一声呜咽。 南烟没说话,自顾自地解开安全带,手放在车门上,想要打开车门下车的时候,耳边响起一道安全带解开的声音。 咔嚓一声。 随即,耳边似有风。 她转头。 下一秒。 整个人被他捞起,换了个位置。 她坐在他的腿上,后腰抵着方向盘。 “你——” 话刚开口,就被他堵住。 吻的汹涌又猛烈,狂风暴雨般的进攻,掠夺着她口腔气息。 南烟挣扎了好久,才把他推开。 彼此呼吸都不稳。 齐聿礼的虎口拖着她的下颚,略一用力,使得她无法逃离。 他面色和外界暗无天日的黑夜融为一体,“你刚刚,是在为齐云川,求我吗?” “不是,”她疼得声音都在颤,呼吸急促,“我是在为了齐家的面子,求你。” “我不允许。” 虎口感知到她的颤动,他很快松手。 微凉的指尖,逐渐往后,握住她细白的后颈,往前一压,迫使她和他低头。 她上他下的坐姿。 她低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耳边,响起他低声耳语,声线沉沉,强势又强硬地说:“没有任何人和事值得你为它,向我低头,烟儿。”他嗓音低哑的厉害,“你是我的人,除了我以外,你不可以为任何人殚心竭虑,明白吗?” 南烟:“齐家也不行吗?” 齐聿礼笑了,慢条斯理地说:“齐家是我和你结婚,我给你的聘礼。” 妹妹结婚,哥哥送嫁妆。 但现在,他要和她结婚。 要送的,自然是聘礼。 或许是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南烟这晚睡的并不安稳。 半夜两三点,她被梦惊醒。醒来时,一身冷汗,真丝睡裙也被浸的颜色深了几个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