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靠坐在床头,看着手里的文件。 听到动静,也没抬眼,“明天我让人把你屋里的热水系统修一下。” 南烟:“没什么好修的。” “做事不周全。”他对此评价。 “……” “既然找了这个理由,就应该把热水系统弄坏,再过来。” “……” 他总能轻易地戳穿她。 “你就不能装什么都不知道吗?”南烟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文件,这个举动,终于让他正眼看她了,“我不是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把你放进来了吗?” “……” 还真是。 “再装一会儿不行吗?”她执着。 “下次一定。” 毫无起伏的语调,落在南烟耳里,分外气人。 但她是没法儿跟他吵架的,吵架伤感情,即便他们之间,没什么感情。 喜欢他的权和势,算喜欢吗? 如果算的话,那她是喜欢他的,喜欢的不得了。 齐聿礼忽地下床。 下一秒。 天翻地覆。 南烟被他抱了起来,而后,毫无温柔可言地,被扔在床上。 床垫柔软,她甚至还弹了弹。 “我要回屋。”她装模作样地喊了一句。 齐聿礼欺身压了过来,低头凑近她颈间轻嗅,呼吸轻洒颈边,羊脂玉般的脖颈,染上胭脂红,他嗓音喑哑,拉长的语调恶劣:“都送到我嘴边来了,我怎么会错过,你说对吧,烟儿?” 这么多年,今天还是头一次,南烟主动上楼。 显然,齐聿礼被她的主动取悦到,犹如疾风骤雨般的掠夺她的气息。 而南烟,犹如拼图的碎片般,支离破碎,零落一地。 齐聿礼不管做什么事儿都是一副清冷自持的模样,好像不管谁都无法撼动他的情绪震荡,即便在床上,他也仅仅是气息不紊。鲜少说些令人脸红的话语。 男人多少都是卑劣的,明面上装的像个正人君子,一到床上,嘴上什么低俗下流的话都说的出口。 齐聿礼不一样。 他没有过多的言语,只会身体力行地表示。 以往在床上,都是南烟说话的,她难耐的求,亦或是愉悦的娇。 今天又多了一个头一次。 头一次,阵阵浪潮中,他低哑的嗓音如掀起浪潮的风,而她是在海浪中几欲被掀翻的船:“要你乖的时候你不乖,不要你乖的时候,偏偏这么乖。烟儿,你觉得这是惩罚,还是奖励?” 额前热汗氤氲,有她的,也有他的。 南烟迷离着双眼,感知到的愉悦或是煎熬,都来源于他。 呼吸凌乱,她话语破碎,仍旧嘴硬无比“……我一直都很乖……啊——” 乌云坠月。 南烟也坠落了。 她汲汲无力地瘫软着。 而后,落入一个湿漉漉的怀里。 齐聿礼拨开她黏湿的额发,声音里带着笑:“这么快就上来认错。” 他餍足地勾着唇,自问自答:“——当然是奖励。” 他真的很喜欢她这一点。 被拆穿了,快速上来求饶认错。用的,还是他最喜欢的方式。 多有意思,多合他胃口。 齐聿礼迎着热汗,吻上她的唇,双唇相碰,他呢喃般道:“这样也好,乖——不乖,多有意思。” 总是那么乖,生活会少了很多乐趣的。 她偶尔不乖一下,他头疼一下,她又会求饶一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