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赵沪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执着些什么,他将鞭收起,冷声道:“主上不是你的什么东方诸神,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自然是要娶妻生子,难道你看着主上孤独一辈子就你才开心么?” “呵,若是有能配得上主上的女子,我自然是为主上高兴,”张蓬莱跌跌撞撞站起来,冷眼道:“夏家虎门嫡女与主上八字命格都配,二人是天生一对,上官家嫡次女若是嫁给主上,恰能辅佐主上大业,她们二人才算良配,而不是那个村姑!” 赵沪气的唇都在哆嗦,忙令他闭嘴,“你这个混账!主上忠于皇上,他要成什么大业,你胡说些什么?” “呸!”张蓬莱提起桌上的酒猛灌一口,然后砸向赵沪,“皇帝他!一个黄口小儿,他也配让主上效力?咱们主上是九天青龙命格,你懂什么!” 赵沪忍无可忍,一掌将他劈晕,腰间长剑抽出,横在他的颈前,额上青筋直跳,面上浮现出一丝挣扎。 他闭了闭眸,深吸一口气,手起剑落,了结了张蓬莱的性命。 此人尽管有奇才,但如此口无遮拦,心胸狭隘,只会给主上留下隐患,让皇上对主上猜忌不断,若是某日他快嘴瞎说了些什么,那又会给主上带来不小的麻烦。 赵沪的眼眶通红,他将张蓬莱没喝完的酒浇在他的尸体上,然后将火折子丢下,看着熊熊大火将张蓬莱的尸体湮没。 主上身边不缺忠心之人,但绝对不能有心思诡异之人的存在。 申时过,天便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施玉儿睡了很久,久到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当她睁开仿佛有千斤重的眼时,却看见守在自己床头的人。 她的手被紧握着,身上很暖,沈临川并不知道她醒了,他的发丝贴在面颊之上,眉间有一丝的疲惫,施玉儿看见他的剑眉浓黑英挺,长睫落下一道阴影,眸中仿佛凝着寒霜雨露,有化不开的墨色。 她从前以为沈临川看起来冷漠仅仅是以为他眼盲,不能如旁人一般在眸中藏着笑意或者哀伤,可是如今再看,沈临川本就是一个冷漠的人。 施玉儿将自己的手抽出,将脑中的思绪撇去,不再怪他,而是怪自己只看见他的温润,怪自己小题大做,不能面对事实。 她的动作将沈临川惊动,他侧过头来,哑声问道:“醒了,感觉可还好么?” 许是许久未饮水的缘故,他的声音哑的厉害。 施玉儿的嗓间有一股苦味,她偏过头去,并不答话。 有瓷器相碰的声音传来,她抿了抿唇,有些不放心的转头看了一眼,见到沈临川小心翼翼的端着一杯茶水过来,他看不见,故而每一步都小心,双手稳稳地端着茶盏。 等走到了床头,他将施玉儿扶起,柔声道:“喝水。” 施玉儿没有力气拒绝,没有力气说话,她唯一能做的反抗便是不做出任何的回应。 可是下一刻,沈临川俊美的面庞忽然在她眼前放大,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温水便渡入她的唇中,她的脑子好似迟钝,愣愣的看着他的眸中倒影出自己的影子来。 两唇之间相贴,沈临川仿佛是在吻她。 施玉儿挣扎起来,却被按住不能动弹,直到一碗水喂完,她才有得以喘息的机会。 “你……”她只吐出一个字便咳嗽不已,只能靠在沈临川的肩上轻咳着,眼尾泛红,险些落泪。 沈临川轻拍着她的后背,淡声道:“要喝水。” 施玉儿此时恨极了他,她原先以为此人是个老实人,却没想到他有如此蔫坏的一面。 “我不用你管!” 她的声音很哑,却偏还秉着一分倔强,非得将自己坚持的事情进行到底。 “饿吗?” 不等她回答,沈临川便自顾走出,半响后,他端着一碗饭菜入屋,坐在床头,舀起一勺饭递到施玉儿的唇边,沉声道:“张嘴。” 施玉儿怕他还如方才一般来一遭,只能轻启唇将勺子上的饭菜咽下,菜已经有些咸且软,不知道是热了多少次。 “谁做的饭?” 见她终于愿意和自己说话,沈临川微颤了一下睫,答道:“王嫂子做的。” 施玉儿不想问他,也不想去担心他,他饿不饿,吃不吃都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待到饭闭,她又饮了一杯茶水,沈临川才满意离开,将碗端到厨房。 院外忽然响起敲门声,此时天色已黑,不知会有谁会过来。 施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