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薏当天下午就回到了医院,岑溪看到她之后,还过来埋怨的问道:“你哪儿去啦?我拿上钱包出来找你,你连个踪影都没有,打电话也不接。” 顾薏没和她说实话,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 快下班的时候,她又接到了顾时笙的电话,这孩子一上来就迫不及待问她:“妈让我出国留学,这事儿你知不知道?” “她做了决定的事儿,哪儿轮得到我管?什么时候又和我商量过?”顾薏笑了一声。 又问他:“再说了,你自己就没有个心理准备?妈对你抱着那么大的期待,当然会给你安排一个好的前程,你自己文化课又不行,现在只有出国的一条路能走。” 顾时笙的语气这才软了下来:“我不想出国,我的英文差,出去之后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比现在还凄惨。” “起码你自由了,天高皇帝远,享受享受自己的生活不好吗?”顾薏安慰了他一句。 顾时笙啧了一声:“你快算了吧,咱妈通过视频电话都能查岗,更得把我逼疯。” 正好有病人来了,顾薏就应付了他几句,挂了电话。 其实比起她那会儿,母亲对顾时笙已经算是松懈的了,除了在钢琴上要求严格之外,学习基本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 这些天医院都很忙,正是换季的时候,心脑血管疾病多发,脑出血的病人很多。 顾薏忙完了一台手术,出来去天台上站了会儿吹吹风,下来的时候去自动贩卖机前头买了一罐咖啡,慢慢喝着往办公室走。 岑溪过来说道:“新来了病人,阵仗很大。” “什么病?”顾薏仰头把咖啡喝尽,把空罐子扔进垃圾桶。 “脑瘤晚期。” 顾薏听了她的回答,心中就是一动。 顶楼vip病房有一个他的病人,她就直接坐着电梯上去,准备顺便去看一眼,一出去楼道口就守了三个黑衣服的保镖,看着面相有些凶恶。 顾薏挑挑眉:“我是这里的医生。” “请出示证件。”有一个保镖就恶声恶气的说道。 刚换完衣服,胸牌还在口袋里,顾薏刚想拿出来戴上,又觉得有些不爽,把手又收了回来,抱着胳膊问道:“凭什么啊,这里是医院,又不是你们私人的地方。” 之前苏恪的保镖也在顶层把守过,但人家是大手笔的把一层病房都包下来,至少没有影响到别人啊。 看着这些人熟悉的面孔,她自然记得,那天围攻苏恪的人中就有他们,心中就觉得更气。 待要直接硬闯进去,冷静了一下还是作罢。 掏出了胸牌晃一晃,那放缓声音,好声好气的问道:“现在,我能进了吧?” “我们要查一下真伪。”却不想对面的保镖得寸进尺。 这下顾薏就真的有点儿火了,直接把牌子收回,啪的一声摔在墙边:“想看?你过去捡吧。” 拿出手机打算联系医院的安保,无论如何,这里她是必须要进去的,不能因为他们影响了正常的工作。 “让她进来。”逆光走来一个长相俊美的瘦高男子,脸颊苍白而没有一丝血色,手上那串红色的珠子分外吸引人的眼球。 就那么阴沉沉往那边一站,阳光照的肤色几乎有些透明,似乎是特别讨厌这阳光,他的面色沉了沉,立刻有人小跑着过去,把窗户关上了。 保镖们已经让开,顾薏走进来,打量了这人一眼,总觉得出了那阴暗的大厅,他的面颊看起来和善了很多,又带着些许的脆弱,只是身上的那股邪气仍然存在。 但不可否认,这种主观的感觉很多事因为之前听说了他的身世,不自觉开始同情。 所以顾薏只是这样想了片刻,便又提高了自己的警惕,盯着他问道:“周先生,不知道你派了人把这里守起来是什么意思?顶层还有其他的病人在。” “之前的承诺,你还记得吧。”周青衍的目光盯在她身上,让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