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一惊,但他马上把手中的东西揣好,回王爷道:“打扰王爷多时,下官告辞。” 陈松回到陈府,他把回书放到一旁,把下面的那个无字信封打开来看。 他看得很快,复又仔细地看了第二遍,然后如信中所说的那样,把此信放到烛上烧毁了去。 陈松看着那团灰烬想了很久,最终,他把暗格里深藏的匣子拿了出来。 这里面有三封信,皆来自边关外,它们已在这里静静地躺了好久。陈松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打开它们,但不想,他食言了。 陈松打开信封,看到信页上毒盅岭特有的火漆,他手指抚上去,然后拿出了纸与笔。 一开始他写写停停,后面就不再顿笔,一气呵成地写满了一页纸。 他待墨迹干了后取来信鸽,把纸搓小放入筒中,然后松手放飞。 夏天来了,夏天又要过去了,时光一晃而过。 对于陈松来说,这段时间的变化是,他那个深藏的匣子里又多了两封带有火漆的信件。而对于宫里的太后,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她的小儿子每隔几日就要来问安,时不时带来的民间小玩意儿也难得的都合她的心意,可见这孩子属实用了心。 九王府上,程烟舟手腕上的伤彻底好了,只留下了一道痕迹,如她心里的那道一样,永不可磨灭。她没有催王爷,她知道要想从宫里弄出来一个人谈何容易,但她盼着能有机会进宫见一见她的小宝。 王爷当初答应她的就是,至少要两个月之后才能考虑这个问题。她听后就想到了梁姨娘所说的那什么调惩司,她的小宝该是被关进了那里,不到放出来的日子,想是神仙难见。 想到梁姨娘,程烟舟又想到那日阿函嘴快,在阿梓没来及阻止的情况下,说出梁姨娘被王爷送到了郊外的庄子上去,现在秀梅院只三姑娘一个人住着。 这些事听过也就过了,程烟舟一点都没往心里去,她除了一个关心的人一个数日子的目标外,别的于她来说什么都不是,阿梓真的大可不必如此紧张。 陈松、太后、王爷与程烟舟,以上这些人的整个夏季过得都不如沈宝用深刻。 虽挨打的次数在减少,但沈宝用如记不得她下跪的次数一样,她也记不住她挨了多少杨嬷嬷的打。 调惩司的霜膏真的很神奇,她身上的戒尺痕只要涂抹上,皆不过夜,可那些被打的疼痛与羞侮是真实存在过的,不是一个神,。药就能消除干净的。 在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沈宝用也摸到了一些规律,那四位嬷嬷并不会每天都来,每隔七日才会再见到她们,而那一日就是沈宝用的受难日。 她虽学会了咬牙隐忍,不再像第一次那样叫出声来,但她心里受到的伤害确是实打实的。 杨嬷嬷在上一次时还说:“只剩最后一次了,沈氏你快要熬出来了。” 但没想到也正是这最后一次却出了纰漏。 不像第一次那样,杨嬷嬷会站在旁边等着,她早从前几次开始就只坐在外面候着了。 这一次她正悠闲地喝着茶,忽见四位里带头的那位匆匆走了出来,径直走到杨嬷嬷跟前,直接亮给她看:“您看,” 杨嬷嬷一瞅,也是纳闷,她问:“这是见了红,以前可有过?” 对方摇头,肯定地回答她:“从未有过。” 杨嬷嬷想了一下:“先住手吧。人马上就要出去了,可不能在这时出了事。” 四位嬷嬷听话地离开了这里,杨嬷嬷进去后,在沈宝用的榻前道:“太过能忍也不是好事,这样于你身体不利,再怎么说身体总是你自己的,年纪轻轻的若是留了病根,以后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沈宝用不语,头埋在被褥里。 杨嬷嬷惦记着这突发情况,也没斥责她,心里想着要不要给沈宝用养一养补一补,毕竟皇上把人放到这里来不是要把她身体搞垮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杨嬷嬷让人煲了汤水,由她亲自端过来,打算看着沈宝用喝下。 沈宝用在杨嬷嬷的盯视下,拿起汤碗正要往嘴里送,忽然一股恶m.zGxxh.OrG